皇后病发,那可真是随时随地,谁都说不好的事,要提及来,当时可真是惊险。
就听一个仆人低声道:“四女人或许就是出去玩晚了,至于如此发兵动众么?”
程彤忍不住嘴角一扬,抬脚往前迈了一步,随后敏捷收回,双手抓着墙角,瞧得目不转睛。
太后眼角已是湿了,老嬷嬷安抚道:“太后,您别难受了,人各有命,就算是神仙,亦不是无所不能的。”
“老夫人息怒,都是儿媳不殷勤。儿媳这就派人去找彤儿。”董姨娘不敢用帕子按住伤口,立即跪下来赔罪。
老嬷嬷大惊:“太后的意义是,皇后娘娘当时没有病发,与玄藐小道长有关?”
天大地大,能走出樊笼的有几人?
更何况,她如许呈现,只会让他瞧不起罢了。
董姨娘不敢躲,那茶蛊正砸在她额上,当即就鲜血直流。
老嬷嬷连连点头,太后则长叹一声,语气唏嘘:“玄藐小道长是国师的弟子。那些神仙中人,又有甚么不成能的呢?”
说到这里,语气降落下去:“就算如此,国师却说治不好皇后的病啊。”
“奴婢看不透。”老嬷嬷摇点头,“不过幸亏被玄藐小道长挡了畴昔,不然恐怕就要暴露端倪来了。”
太后深深看老嬷嬷一眼,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说给她听:“哀家在想,说不定连皇后当时的提早病发,都不是偶合呢。”
在宫中几十年,早已修炼得沉稳夺目的老嬷嬷一脸难以置信:“可玄藐小道长没有做甚么啊。”
她恋慕起玄清观中的程微来,恋慕得心都疼了,俄然听到一阵喧哗,就如惊弓之鸟,忙躲了起来。
说是偶合,未免太巧了些。
孟老夫人一声嘲笑,盯着董姨娘的目光如毒蛇普通:“董氏,我可警告你,彤儿如果出了甚么事,你且好好想想结果吧。”
太后回神,摆摆手:“罢了,多想无益。乔嬷嬷,你把哀家暮年戴的金饰拿出几样,派人送到玄清观去,就说是哀家赐给玄微道长,谢她用心接待的。”
太后点头:“不必了,那孩子是个大智若愚的,就算是看出甚么来,亦不会胡胡说出去。如果纯属偶合,哀家亦领她这份情。”
说到这里,太后蹙眉:“对了,玄微道长是不是卫国公府韩明珠的女儿?”
那人法度安闲,由内里而来向着门口走去,直到背影完整消逝,程彤仍然没有再往前迈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