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程氏族人不得入太医署,恐怕是那位程家先祖对符医一窍不通,不得已而为之。也或许,繁华繁华已经到手,对调来这统统的女儿到底有些惭愧,不肯看到先人再入太医署。
明显是他的枕头,但是抓起来时心扑通扑通跳,直到脱了手,心境还没法平复。
阿慧被程微问得久久沉默,然后嗤笑一声,似是不屑,又似是自嘲,喃喃道:“是我小瞧了你。”
“但是——”
程微怔怔:“这么说,以精血制符,能力确切会大增?”
程微怀里抱着一个软枕,理直气壮:“和二哥一起睡呀,二哥不是承诺了嘛。”
“不过是我临死挣扎,咽气那一刻从手腕上脱落的罢了。你现在可明白了?莫非我不该恨?不该怨?”
如果说遵循最开端阿慧教她的符箓,不消精血后结果会大打扣头,那么她成为游魂后从阿慧那边偷学来的真正符箓画法,品级越低的符箓,以精血为引和只以朱砂画符的结果,差异就没那么大了。
阿慧嘲笑反问:“那又如何?那些将要产生的事你莫非没有看到?就算我不占用你的身材,用不了几年你也会不得善终。与其如此,我教你符术,助你保住亲人,用你的身材复仇,又有那里对不住你?”
程澈愣了好一会儿,直到程微觉得他默许,欢畅把软枕扔到榻上,手脚矫捷往上爬,这才慌了神,一边伸手抵住程微,一边端着脸冷喝:“微微,你快回里间睡!”
程微沉默半晌,轻叹一声:“阿慧,我虽不聪明,亦不是傻子。当初你如果与我明显白白提出这个前提,说不得我会承诺你。以我一命换来亲人安然顺利,提及来还是我赚了。但是,你不告而取,就比如把我当作待宰的牲口圈养,莫非我还要感激你吗?更何况,你占了我的身材后,抨击的是谁?不过是程家和皇室罢了,那我的亲人又如何保全?”
轻巧的脚步声传来,伴跟着衣裳窸窣摩擦的声音。
二哥这个模样,之前蒙蒙她还行,现在如何能够骗过她。
二哥都亲口说了,心上人是她,来生要娶她为妻呢,如何会不肯意和她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