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骇了一跳:“婆婆,您如何啦?”
黄氏是小儿媳,嘴甜凶暴,章夫人怜她有身艰巨,常日处得不错,说话天然随便很多:“我就说让你不要去,你恰好不听,现在好啦,搞得魂不守舍的返来,不晓得的还觉得你丢了魂呢!”
程彤含泪看一眼董姨娘,竟哭不下去,只想嘲笑。
“老二,你换一身衣服,前去玄清观观礼。”
“没甚么。”程彤冷静埋入董姨娘怀里。
“如何了?”董姨娘摸着程彤的发。
程二老爷咬牙切齿:“是,本日中午就在玄清观停止拜师礼,传闻连谢府的那位老夫人都前去观礼了。”
北冥真人带着新晋小师妹走了,正所谓高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却留下了一地下巴。
孟老夫人仍然不能接管这个究竟:“三丫头如何会有这般造化,莫非……莫非是为了洗刷身上臭名胡乱编造的?”
章夫人身子晃了晃。
“如何道坛的钟声会响了?莫非观中产生了甚么大事?”
章首辅府上。
“彤儿,你现在但是正儿八经的嫡女了,莫再这么爱哭,把稳被人笑话了去。”
“婆婆,现在恐怕不能叫程三女人为小女人了。收她为徒的不是北冥真人,而是真人的师尊,当朝国师大人!”
吉时将至,一名身穿月白道服的白发男人徐行走上道坛,站在前端的北冥真人带领几位长老率先拜了下去:“弟子拜见师尊。”
各家夫人们依依不舍散去,程三女人被国师收为弟子的动静几近是长着翅膀,刹时传遍了都城。
程二老爷一想到那日找程微筹议事,她还算听话,心稍稍放了归去。
嫡女又如何,乃至正妻又如何?说到底,在祖母与父亲眼里,只要有代价和没代价罢了。
一听这声母亲,董姨娘就感觉非常熨帖。
母亲对父亲来讲,独一的代价就是顺服听话了吧,如果让她晓得父亲的冷血,连和婉都做得不像样,父亲厌了的话,韩氏尚能和离,母亲恐怕就只要死路一条了。
董姨娘闻声赶过来,搂着程彤问:“彤儿,好端端哭甚么?”
青翎真人含笑扶她起来:“留着拜师礼时再跪。”
“钟声七长八短,是调集弟子观拜师礼之意。”说话的羽士不由一顿,随后一脸震惊,“能在问天道坛行拜师礼,莫非是真人收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