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印象里,徐嘉福固然性子跳脱,常有惊人之举,却不是这类言语刻薄之人。
“嘉福姐姐,八月十五时太子妃赏了我一条月华裙,还未上过身的,我瞧着要比华绣庄的裙子好些,把它赔给你好不好?”
程微压下心中苦涩,众目睽睽之下安然一笑:“嘉福姐姐莫非不晓得,方大女人是我将来嫂嫂吗?”
韩秋华忍不住打趣:“都是当嫂嫂的怕对付小姑子,到你这儿如何反过来了?放心,方大女人见了你,定然和颜悦色。”
这位徐大女人,传闻还和怀仁伯府的二公子议过亲呢,虽说才起了个头,算不得甚么,可也难保人家内心泛酸呀。
“都好,微表妹莫要担忧。”韩秋华怕她多问,努了努嘴,“微表妹,你看那位女人是谁?”
程微在一群莺莺燕燕中发明了大表姐韩秋华。
“哦,好。”小宫女忙跑去假山下,抱起一个空花盆返了返来。
方才她就一向存眷着方容,目睹徐嘉福走畴昔,二人虽没有肢体打仗,那盆花恰好就摔下去了,说不定就是徐嘉福动的手脚。
她似是有些恼,伸手捏捏程微的脸颊:“当初我去你家,你就跟防贼似的,恐怕我兼并了你二哥去。现在换了方大女人,你却到处保护了。微mm,你这般厚此薄彼,我可不依。”
她说着,看向方容,先容道:“方姐姐,这位是徐寺卿家的姐姐,和我家是世交。”
那么年青俊美的状元郎,骑马游街时她们都是躲在楼上悄悄瞧见的,现在谁不妒忌方大女人的好运气,只恨爹娘动手没有忠定侯府快。
方容伸手接过,蹲下身子,谨慎翼翼把墨菊移出来放入空花盆里,用手捧土把花盆压实,以后貌似随便拨弄一下墨菊枝叶,这才请小宫女领她去净手。
这些日子,大弟已经闹过好几次,要娶怀仁伯府这位远房表妹,生生把祖母气病了。祖父平活力,抡起棍子一顿揍,把大弟打得下不来床,国公府比来真是热烈得很。
徐嘉福离方容半丈之遥,抖了抖裙摆,不满道:“你此人如何如此不谨慎,破坏了供大师赏玩的菊花不说,还溅了我一身土!”
韩秋华征得陶氏同意,与程微手挽手走入人群,在欢声笑语中低声问她:“我传闻,伯府那位远房表妹,实在就是……但是真的?”
程微看畴昔,不远处一名紫衫少女正身子微倾,嗅那花架上的一盆墨菊。
程微有些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