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在一侧坐下来:“母亲,您想过和离吗?”
程澈站了起来,问:“微微没和您说?”
她韩明珠过得再难,也没阿谁脸!
韩氏从宫里返来后,与程二老爷见过面,当时程二老爷说的是要好生管束次女,让她长个记性。
程微咬了咬唇。
和离一事,微儿曾经提过,当时她斥为混闹,是没有深想过的,但是这一年来产生的事,却让她一次次冷了心肠,忆及旧事,抚心自问,悔怨么?
程二公子望了望天。
永不回京,如果那样,是不是能够――
“澈儿。”韩氏嗓子都哭哑了,见了儿子,又是一阵心伤。
“如何,偷听了?”
远走高飞……实在就是私奔吧?
程澈淡淡一笑:“儿子会带三妹远走高飞,永不回都城。”
程澈进屋来,见程微也在,开门见山道:“微微,二哥有事要和母亲说,你先去隔间歇一歇。”
她一向晓得嗣子对次女经心全意的好,却没想到能做到这个境地,便不由问他:“那忠定侯府的方大女人呢?你们顿时就要结婚了,连媳妇你也不要了?”
“他如何能如此,如何能如此!”韩氏跌坐在椅子上,扶着扶手发楞。
程微蓦地点头,把这个令人怦然心动的动机甩了出去。
二哥不是说就算带她走,也是光亮正大分开吗?如何又变成远走高飞了?
程澈深深看了程微一眼,淡淡笑道:“假的,不如许逼,母亲如何下定决计呢?”
“嗳。”
韩氏有些赧然:“微儿和我向来未几话。澈儿,有甚么事你就直说吧。你这一跪,我心直慌,实在禁不起吓了。”
“嗯。”程微灵巧应了,走进隔间,直接就把耳朵贴到了屏风上。
杏花初绽,她偶遇年青的冷酷学子,含嗔带怒抽出那一鞭,心中却百花盛放。
程澈毫无粉饰的话,几近冲破了韩氏的心机底线。
过了一阵子,韩氏喊道:“微儿,出来吧。”
“我――”韩氏靠在太师椅上,旧事一幕幕闪过。
程微那边心机百转千回,韩氏一样吃了一惊,直直盯了程澈好一会儿,见他神情果断,不是谈笑,蹙眉斥道:“这话是能浑说的?你好不轻易考上状元,进了翰林院仕进,莫非都不要了?”
韩氏有些吃惊。
韩氏望向程澈:“澈儿,这是你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