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逃离伯府,恐怕是微微一向期盼的事,又如何会表情不好呢?
和离,对当事两边来讲是大事,而对其后代,又何尝不是呢。
当兄长的动了不该动的心,那挺合适的人选,却恰好要当兄长,可不是造化弄人!
一个女子想要安然喜乐,在那深宅大院里,哪能仅靠男人情意。更何况,人的情意原就是最说不准的。
这些话,程澈当然不会与一个小丫环细说,便淡淡一笑道:“随口一猜罢了。”
还好,将近处理了。
“你随我来。”程澈带着欢颜上了翰林院不远处的那间茶馆,要了个僻静雅室坐下来,这才问,“三女人如何?”
一想到容昕在程微面前大大咧咧这般说,程澈就内心发堵。
程二公子眼睛已经眯了起来,嘴角虽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实在这并没有甚么可慌的,他冷眼看了这些年,容昕想娶微微,那是绝成不了的,别人不说,头一个就过不去景王世子妃那一关。
程澈暖和一笑。
程澈把一块栗子糕吃完,对欢颜道:“对你们女人说,且宽解等着,她担忧的事都会处理的。别的奉告你们女人――”
欢颜一怔:“二公子如何晓得的?”
欢颜眼神晶亮望着程澈,一脸崇拜:“二公子真会猜。”
小丫环便老诚恳实说出来:“婢子实在只听到一句啦,景王世孙说女人是他将来媳妇,他护着是天经地义的。二公子,您说我们女人甚么时候成景王世孙的将来媳妇了?当时婢子听了,差点失手把茶杯打了,为了护住茶杯,成果忘了护头……”
蒙受无妄之灾的男人双手死死提着裤腰,话都说倒霉落了:“你,你要干吗?”
思及此处,程澈有些心塞。
容昕曾找过他诘问微微的事,他就晓得这位景王世孙定然会参与此中,不过以景王世子妃的性子,前几日定会拘着容昕不得乱来。而母亲这一和离,恰是逞强的机会,连皇上都不大会难堪如许的母女二人,再加上景王世子妃与国公府的干系,会松口也就不难猜了。
程澈晓得本身是体贴则乱。
程澈乃至没有多大不测。
丫环们还能重视院子里的绿梅,可见微微表情不算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