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不置可否，回身便走，才到屋门口就听内里杯盏落地的声音传来，紧跟着就是陶氏气急废弛的声音：“你个孽子，另有脸见我，若不是你，阿谁下贱胚子如何能进国公府的大门？”
女客那边已经有很多夫人带着女儿仓促告别，只是拜别前目光总会在呆立的卫国公世子夫人身上扫上一遍，极力摆出来的安静面庞下是难以粉饰的镇静，不难设想，诗会上曝出的这个丑闻将会以如何的速率传遍都城大街冷巷了。
陶跃然劝道：“表弟，姑母情感太冲动，怕身子受不住，你临时先出去吧，等她沉着下来再说。”
韩止一言不发往前走，陶跃然追了上去，拉住他道：“止表弟，你沉着些。”
“你去哪啊？”
程微回身走向池依莲，冲她点头浅笑：“池女人，可否把书借我一观？”
“甚么书？”韩止打断陶跃然的话，“耳听为虚目睹为实，我这就去看看！“
甚么古籍，甚么遗珍，那些诗明显不是这里存在过的，好端端如何会冒出如许一本书来？
正揣摩着，程瑶已经开口：“程微，是你用心害我对不对？”
“止表弟――”陶跃然欲言又止，狠了狠心道，“那些人说的是真的，实在我也偶尔在荟城看到过那本书……”
程瑶被问得一怔。
程微看着气势汹汹站在她面前的程瑶，挑了挑眉。
程微看向他。
程瑶冷静站着，接受着仿佛凌迟的各色目光，脑袋还是懵的。
“霄儿――”
必然是有人害她！
程微态度冷酷：“去看一下我大舅母。”
韩止见她如此，下认识就找起来由来。
瑶表妹很小时就闪现出不凡的才华来，或许真是她在闺中作过的诗，被微表妹瞧见偷偷编成了书也不必然……
“这不成能，这不成能……”程瑶似是受了很大打击，不断点头。
如何会有那样一本书？
一声轻笑响起，池依莲站了起来。
“池女人放心，我会好好珍惜的，毫不拿它砸人。”
她开口一哭，就找回了状况，挺直了脊背无声落泪：“我晓得，你因为止表哥的事一向怨我，可你如何找我费事都行，却不能如许害我啊，你让我今后还如何见人――”
正巧走到屏风处的韩止脚步一顿，仓促走了过来。
“母亲，您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