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安接着道:“奴婢花二两银子买了一口薄棺葬了父亲,没过量久母亲也去了,又用剩下的钱葬了母亲。奴婢记得很清楚,那一年的夏季格外冷,雪下了整整半月,很多熟谙的面孔就悄无声气冻死在街头。而奴婢带着几个弟弟mm,却凭着剩下的一点银钱挺过了那场大雪,比及了官府富户施粥的时候。因为在本地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转年春季,奴婢就带着弟弟mm们来了都城,谁知都城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好讨糊口,凭着奴婢一人底子没法赡养五个年幼的弟弟mm。厥后赶上宫中招内侍,奴婢就一咬牙进了宫。”
太后坐回矮榻上,闭了闭眼。
邓安一向保持着跪地的姿式一动不动。
太后咬牙:“既如此,你为何恩将仇报,替华贵妃做事?”
“阿谁贱人当时如何说的?”
“给哀家下!”
“太后?”
邓安说完,以额贴地:“太后,奴婢晓得罪无可恕,只望您能高抬贵手,放过奴婢的弟弟mm们。”
“说下去!”太后重重道。
太后嗤笑:“谁说让你给华贵妃下毒了?”
邓安游移了一下。
太后抬抬手:“你且放心,你弟弟mm们的命临时也是安然的。哀家留着你的命,想要你替哀家做一件事。如果做得好,不管你如何样,哀家起码包管不会动你的弟弟mm们。”
不知过了多久,太后终究展开了眼睛,一双眸子亮得吓人,盯着邓安摇点头:“不,哀家不筹算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