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抿了一口酒,笑道:“冬娘对王爷特别不特别,我可不晓得。不过那位青青女人,对惜瑾兄很特别,我是看出来了。”
“你,你的意义是青青女人奇怪我?”林琅一脸惊诧。
夏季里,华良仍然是一身象牙白的衣裳,外罩银狐裘大氅,端的是唇红齿白,粉面如玉。
青青斜睨他一眼,嗔道:“那等甚么时候林公子懂了琴,奴家就千万不敢再埋汰了。”
程澈便暖和笑道:“青青女人弹得确切不错。”
程澈皱眉:“甚么我们,我这才是第二次去。”
“你看啊,王爷这么些年都守身如玉的,就偶尔去一次不忆楼,固然去的不频繁吧,却成了雷打不动的风俗。这不是因为那位冬娘对王爷来讲是特别的,还能是甚么?”
华良被踢了个趔趄,弯下腰去,正见到那只锦缎绣鞋被甩脱了脚,忙一把捞在怀中,冲程微挤挤眼,不怀美意隧道:“三女人,你等着。”
“道长――”前面的小内侍发明程微没有跟上来,立足转头。
程微咬了咬牙。
这不忆楼虽是行院,却胜在高雅清净,南安王偶尔便会来一次,喝茶听曲。
还好宫门口就要到了,少一只鞋子就忍耐一二吧。
如果以往,程微对这类人自是视而不见,可此次偶遇,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林琅便不满道:“青青,哪有你如许埋汰人的,我虽不懂琴,可如何也比程二与你熟悉吧。”
此时陪着程澈与林琅二人的,就是那次小霸王容昕没有见到面的花魁青青。
青青双十韶华,夏季里室内烧着地龙,就只着了薄弱的水红色衣裙,发髻间斜插数支珠钗,娇媚无双,现在正端坐在案前操琴。
林琅乃南安王的侍卫长,光阴久了,来这不忆楼的次数就多了,与楼里女人熟谙起来。
“接管?”程澈开打趣地问。
林琅斜眼看他:“说好的兄弟呢?你这急于抛清的模样是如何回事?”
“呃?”
从不忆楼出来,护送南安王回了王府,林琅拉着程澈去喝酒,抱怨道:“那不忆楼虽是行院,可说话都要轻声细语的,还要懂甚么琴棋书画,这那里是放松,纯粹是找罪啊。走了,还是在酒楼里痛快!”
说到这里,林琅挤挤眼:“清谦,你说南安王是不是对那位冬娘成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