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天涯的曾氏连连后退，一向被逼到墙角，用手捧首猖獗摇着：“别过来，你别过来！”
程微至此完整明白了。
曾氏竟然笑了，带着几分怜悯：“那就是贵妃让沐恩伯随便派出的一个死士呀，过后早已被灭口了，究竟是谁，有甚么意义？”
不管曾氏表示的多么无辜，她与华贵妃之间，就是一场赤裸裸的买卖。
“我真的不晓得厥后又产生了甚么事。贵妃是甚么人，想来是她不肯留下后患，才会斩草除根――”曾氏声音蓦地举高，忽地白眼一翻，软软倒了下去。
装鬼真不是人干的事！
气势压迫之下，曾氏神智似归未归，早已回到了十几年前。
听到这里，程微心底生寒，脑筋还在飞速转动。
俗话说得好，不做负苦衷不怕鬼上门，曾氏本就心中有鬼，多年的奥妙埋在内心不但没有忘怀，反而在一次次的半夜梦回中变得更加光鲜，此时听到程微喝问，她仿佛等这个机遇好久了，一股脑把话倒了出来：“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约你出去，没有害你！”
程微上前一步，声音沙哑挤出一句话来：“为甚么？”
就在方才程微感慨韩玉珠与其运气类似的一刹时，她俄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程微当然不信赖暴虐如华氏会无动于衷，那么，小姨厥后的遭受定然与华氏离开不了干系！
民气，或许向来比毒蛇更毒吧，程瑶如此，华贵妃如此，曾氏亦是如此。
程微舌头有些发麻，趁着曾氏闭目标时候，忙收归去放松。
她只觉身心俱疲，拖着沉重的法度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说到此处，曾氏神情冲动起来，竟主动去握程微的手，冰冷的触感让她刹时松开，两行清泪落了下来：“我就是妒忌你，想让你早早嫁人，最好是嫁一个平常的男人挫挫你的傲气。可我真不想害你落得如此了局的，都是贵妃太暴虐了，玉珠，你要想索命就去找她吧，不要找我！我另有昕儿要照顾，昕儿不能没有娘啊！”
“没有害我？”程微一声嘲笑，身子前倾已经将近触及曾氏，“莫非那毁我明净的歹人是平空冒出来的？”
那么，小姨生下和舒后自缢，就很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