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庆帝叹口气:“发落甚么,提及来,国公府也是受害者。不过孟氏藏匿那孽畜多日,又持剪刀伤人,韩止身为其夫亦有任务。他虽是府上宗子嫡孙,此次受伤却不知今后身材如何了。老国公,朕记得,府上另有很多孙辈吧?”
程微就住在蘅芜苑的跨院里,韩氏穿过玉轮门,径直去了她住处,公然就见室内点着两盏灯,程微举着一本书聚精会神看着,时不时怠倦地揉揉眼。
昌庆帝连连点头,一样感觉颜面无光。
她上前一步,伸手扒开女子狼藉的长发,不由愣住:“程瑶?”
韩氏放下做了一半的鞋底,问走出去的婢女雪兰:“女人睡了没有?”
程微不能说出程澈的环境,又不想听韩氏持续唠叨,只得老诚恳实道:“我不看了,这就睡了。母亲也从速归去歇着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韩平头也不敢回,一想到方才看到的景象,脸就阵阵发热。
韩氏抬脚把女子踹倒,狠狠呸了一声:“鬼鬼祟祟,竟敢打我女儿的主张,让我看看是个甚么玩意儿!“
“没有,女人屋里的灯还亮着。”
幸亏宗子此时仍在边陲交战,皇上重罚国公府是不会的,夺了韩止的世子身份,他在决定进宫时内心就已经有筹办。
韩氏一脸不快:“你还问我?之前说了你好几次,不要在灯底下看书,年青轻熬坏了眼睛可如何办?你恰好不听,等出阁时新娘子眼底发青,不是要人笑话嘛!”
比起止儿,平儿确切更合适世子的身份。
只听刺啦一声,韩氏把那女子的外套扯了下来,灯光下,女子暴露乌黑香肩一片。
韩平一张脸刷地又红了,支支吾吾道:“这个,你还是转头问姑母吧。”
“那便好。”
世子所这番惊天动地的热烈,并没有传到蘅芜苑去。毕竟韩氏是和离后住到了娘家来,鄙大家们内心,碰到大事当然不必特地跑过来禀告。
韩氏转头道:“不必跟着了,我和女人好好说说话。”
欢颜早已把床铺好了,她脱鞋解衣,放下了床帐。
韩四老爷跺足:“一言难尽!大姐,先把孟氏捆起来交给母亲再说吧。”
仓促撂下这句话,韩平竟掉头跑了,留下程微内心跟猫抓似的,睡也睡不着,一向比及韩氏返来,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