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赵晴空腐败的眼神,韩止感觉开口有些艰巨。
程澈既然不是程家人,程微又已经晓得,那么,对情窦初开的程微来讲,会不会……会不会那份兄妹之情有朝一日渐突变质呢?
程瑶靠着花木,叹了口气,
而现在,以二人的干系,再想影响她,却比以往困难了。
这话说完,山林沉寂,只要鸟鸣虫吟此起彼伏。
“赵女人――”他张了张嘴,随后又是一片沉默。
赵晴空惊奇看了韩止一眼,好一会儿才道:“既然韩世子想消弭婚约,为何不主动提出来?我赵府虽家世平常,却也不是死缠烂打之户。”
说到这里,赵晴空顿了一下,问道:“韩世子,你如许率性,家里晓得么?”
路漫漫啊。
说完,拂袖而去。
在他想来,未婚妻听闻如许的动静,就算不会勃然大怒,也会悲伤愤怒。他已经做好了被指责的筹办,亦不会怪她。
韩止俄然有些不敢直视那朴拙的笑容,偏了头,目光放远,透过草木枝叶,模糊能看到阿谁温婉少女丁香色的裙摆,心头一跳,咬了咬牙道:“赵女人,实在……实在我已经有了心上人!”
程瑶思及此处,眼中一片果断。
韩止心一横:“我听闻赵女人在家中备受宠嬖,如果有体例消弭了我们二人的婚约,岂不是分身其美?”
赵晴空歪着头看他,心中有些不满。
程瑶忍不住嘲笑。
面庞清秀,举止得体,比起平常闺秀要风雅很多,平心而论,是一名很好的女人。
若不是,若不是那一日韩止行小成年礼,她与韩止在梅林中的对话刚巧被听了去,程微现在也不会对她如此卑劣。
“韩世子的意义是?”
韩止带着赵晴空,已经走到了无人处。
他只愿与瑶表妹白首到老,平生一世一双人。
那些生性风骚的或答应以,起码他韩止做不到。
如果有朝一日,程微爱上程澈,事情可就风趣了。
一个“冰”字,道出了赵晴空对婚后糊口的认知。
韩止却没想到赵晴空说的是这个“冰”,且态度如此安静,踌躇了一下道:“止已经有了心上人,而赵女人贤淑风雅,丰度出众,如果嫁了我,实在是委曲赵女人了。”
程瑶遥遥瞥了一眼二人背影,复又低头,纤长白净的手从袖中伸出,掌心是一盒小巧的瓷盒,写着“云霜膏”三个字。
她遥眺望着那对兄妹的背影,见他们的互动老是透着温馨和美,有种旁人插不出来的美满,这个俄然升起的动机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韩止不自发评价着赵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