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与之对视,终究弯起了唇角,轻声道:“我当然是信赖二哥的。”
一个平常妇人,她莫非是吃饱了撑的,要去把人家肚子里的胎儿取出来?
“仿佛是这么回事儿啊,民不与官斗,不惹急了,谁惹这个费事啊。”围观者群情纷繁。
因而程微深吸一口气,极力摆出安静的神采,开口道:“祖母,我并没有轻渎别人尸身,本日我约了赵侍郎府的五女人出游,别说能划开尸身腹部的利器,就连一把小剪刀都没带,连那婴儿的脐带都是二哥帮我弄断的。您不要一听有人在内里肇事,就先给我定了罪。”
孟老夫人连连吸气:“好,好,你这死丫头又肇事了,是不是?”
程瑶视线微垂,面上有着惊骇之余,发觉程微看过来,便投去担忧体贴的目光。
程澈走到门外,抬眸一扫,就发明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已把伯府门口围满了。
程微也吃了一惊,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甚么环境。
夜尚未来临,淡薄的老气像是一层轻纱,昏黄了男人面上的和顺。
“祖母放心,孙儿有分寸。”程澈说完,看程微一眼,投去安抚的目光,随后回身往外走去。
孟老夫人语气略微和缓:“那你去吧,多带着人,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莫要让那起子下三滥伤着你。”
他转头,有些不解:“微微?”
这下可好,取出来后得不着一星半点的好处不说,还被那下三滥的败落户给讹上了,更是闹得满城风雨!
这时程澈越众而出,声音明朗:“祖母,当务之急,还是问清究竟是甚么环境才好。”
程澈终究回身走了,渐行渐远。
孟老夫人越想越气,一对稀少的眉毛倒竖,叱骂程微:“你这死丫头,是不是傻呀?啊?”
对于程澈的办事才气,孟老夫人还是承认的。
男人嗜赌如命,本日又欠了一屁股赌债,再没有银钱还债,那就费事了,现在好不轻易有机遇讹上一把,就算站在面前的人再有气度也顾不得了,当下扯开嗓子就嚷道:“乡亲们,你们看看,这伯府仗势欺人啊,把我媳妇尸身糟蹋了,就派出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来,还张口说我肇事。大师都想想,我一个平头百姓,若不是实在忍不下这口气,能来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