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夫人提到的顾先生,就是德昭长公主的驸马,程澈的恩师。
孟老夫人眼一瞪,气的上不来气:“你不必管这些事儿,事情都没问清楚呢,起来做甚么?”
“那你且去吧,别跪着了。”孟老夫人催促道。
“祖母,孙儿不孝,让您绝望了。”程澈单膝跪地,“孙儿本日去晚了些,不料贡院外起了动乱,产生了踩踏之祸,就没出来贡院。”
老伯爷拈起那颗杏仁,塞入口中,笑眯眯道:“地上怪凉的,让两个孩子起来吧。”
想到这里,孟老夫人对程微更恼,可见程澈对程微如此保护,到底留了几分脸面,对程澈道:“既如此,你这便去一趟公主府,向顾先生请罪吧。”
老伯爷比孟老夫人足足小了五岁,到了这个年纪没有发福,身条还是瘦高的,两鬓连一根白发都寻不着,冷不丁瞧着,还觉得是四十出头的中年人。
只可惜,他是次子家的,更是过继而来,她一向担忧的反而是这个孙子过分优良,垂垂心大了,别说老二家的统统,就连这怀仁伯世子的位置,都想争上一争。
说完,程二公子拉着mm施施然走了。
“到底是如何回事儿,好端端的没考成?”孟老夫人一拍炕几,炕几上摆着的一碟杏仁飞了起来,此中一颗恰好落在可贵在家的老伯爷身上。
这个孙子,如何就不是她宗子的亲儿子呢!
“你――”孟老夫人有些没辙了。
直到兄妹二人都不见人影了,程瑶请的人还没赶过来呢。
“是,孙儿这就去。”程澈恭敬答道。
程澈拉着程微出了府,程微挣开他的手:“二哥,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现在带我走,等归去还是避不开的。没事儿,不就是被她们骂嘛,我都风俗了,等她们轮番骂过,也就畴昔了。”
老伯爷萧洒走人,留下孟老夫人气得一阵心口疼。
“甚么,没考成?”
说老伯爷是老东西,实在有些委曲他了。
若说对程澈,孟老夫民气底另有些顾忌,愤怒之余,到底是留了些脸面,可程微是自幼被不待见惯的,迩来见她生得愈发好,孟老夫人多少和缓了些态度,可一听程澈没有考成和她有关,怀仁伯府这一辈手到擒来的贡士就这么没了,那点和缓立时就被忘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