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程三叔仓促走了出去,神情孔殷:“微儿,方才那位孝廉的手,他的手――”
程微感觉本日在这呆举子身上华侈了太多时候,嘲笑:“发甚么愣?哦,对了,这水味道不大好,你是不是不敢呀,要不给你加两勺蜜糖吧。”
举子听得云里雾里,只抓住了一个重点,辩驳道:“我不怕疼。”
程微表情不错。
并且,并且竟然用衣袖擦嘴,实在是太卤莽了。
程三叔语气已经开端颤抖,竟没法再说下去了,目光灼灼盯着程微。
程微并不筹算瞒着,浅笑道:“是我治好的。”
程微举手画符,注气入水,端着一杯淡粉色的符水喊他:“转过来吧。”
程微眉头直跳:“那你还来医馆做甚么?”
罢了,她不跟一个傻子计算!
说完人已经又冲出去,未几时又返来,谨慎翼翼捧着一样物件。
许是程微语气过分淡然,带着理所当然的颐指气使,举子乖乖转过了身。
见惯了自家兄长的文雅,程微各式看这呆举子不扎眼起来。
本来,真正的符医是如许的吗?一杯符水,就能让伤口刹时规复?
程微这么一问,举子就想到他十来岁时老是梦魇,母亲去求了符水喂他喝下,然后他一整日都待在厕所里,再也没出来过的惨痛经历。
“没甚么,你明天早晨不准用饭!”
谁吃药要加糖啊!
“看看你的手。”程微淡淡道。
程微皱眉:“你这举子好没事理,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还是读书人呢,我给你治手,你却说这是妖法!”
这位女人,听声音很年青,她真的是符医吗?这水色彩怪怪的,该不会他喝了,就会堕入昏倒,然后一睁眼,就在拜堂了吧?
举子感觉被深深欺侮了,举起水杯一饮而尽,把杯子往中间一放,用衣袖擦了擦嘴,豪气干云:“我不怕!”
亲眼所见的奇异已经让举子把程微当作了符法高超的医者,对她的话连连点头:“鄙人晓得了。”
本来红肿褴褛的手掌现在竟然无缺如初,重生的几处肌肤,较着比旁处要细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