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表妹没事吧？”
本来，除了二哥哥，还会有别人，是非论其别人有多好，也只情愿听她说的。
被这番变故惊住的侍女们这才醒神，忙七手八脚把二人扶起。
抱琴先是呆了呆，才华得顿脚：“女人，您看这小蹄子――”
程微早就发觉那声音仿佛感知不到外界的动静，只能与她言语交换，当下置之不睬，望着面露痛苦之色的程瑶仓猝问道：“二姐，你没事吧？”
程微一下子愣住了，悄悄眨眨眼，似是不信赖看到的统统。
一行人转了身往里而去，程微由欢颜扶着，如提线木偶般跟着带路的侍女走，等进了一处安插精美的客房，避在四时花开屏风前面换衣裳时，才收回呼痛声。
慌乱之下，程微下认识反手一抓。
程瑶微微一笑，碰碰程微：“三妹，那我们先下去吧。”
“我没事。”程微顺口道，双眼仍然望着韩止，见他长身玉立，神采平淡如往昔，心中又闪过迷惑：莫非――是瞧错了？
“容昕！”韩止警告地喊了一声。
程瑶迎过来，牵了程微的手坐在供客人小憩的美人榻上，柔声问：“如何啦？”
因而，程微的扣问就淹没在一片喧闹里。
一声惊呼响起，把人们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闭嘴！”
程瑶脸微沉，斥道：“抱琴，你如何更加不懂事了，敢在女人面前拌嘴了，还不快出去！”
朱门金匾恢宏还是，兽头辅首凶悍严肃，立在门口迎客的少年面带浅笑，世人簇拥之下，刺眼如明珠美玉。
程微忽视了手肘处的刺痛，下认识扬起一个笑：“止表哥，我们没事儿――”
迎向韩氏的少年脚步一顿，径直向这边大步流星走来，相距不过一丈时停下脚，神采数变望着倒地的姐妹二人，抿了抿唇才规复淡然，侧头叮咛道：“还不快把两位表女人扶起来！”
这时的程微还不晓得，有的时候，女孩子会对较着的究竟避而不见，不是她没有判定力，就只是――不肯信赖罢了。
“不消！”
她见前面载着丫环们的马车还未停稳，而少年已经抬脚迎向韩氏，便扶着车壁跳了下去，谁知脚还未落到实地，就觉被甚么绊了一下，全部身子直直往前栽去。
“姑母，侄儿扶您出来吧，我让人领两位表妹去清算一下。”
久违的声音顿时在脑海中响起：“你干吗呢，作死呀？”
她扬起嘴角，声音轻巧起来：“欢颜，你出去吧，我和二姐说说话。”
不料二人已经走到门口，她这么蓦地一转头，已是来不及刹住脚，脸直接贴在了门框上。
落地刹时，她忙以手撑地，惯性之下，手肘一曲擦在了地上，左手腕的镯子与青石空中相撞，收回一声脆响。
欢颜慢条斯理看她一眼，一动不动：“女人没说。”
因程瑶常日非常和蔼，抱琴并不如何惊骇，有些委曲地辩白道：“女人，不是婢子想拌嘴，是这丫头不听叮咛。”
“我来便是了。”坐在陈灵芸一旁的程彤道。
程微和程瑶对视一眼，一时都有些无语。
“三妹，你没事吧？”程瑶推开丫环的搀扶，拉着程微高低打量着。
她换好了从家中带来的备用衣裳，自屏风后转出来。
程瑶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
这时韩氏已经走过来，有些气急地瞪着程微，斥道：“混闹！”
说到这，有些心虚没有保护程瑶脸面，冲她解释道：“二姐别和这丫头置气，她向来是个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