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要起家，乃至想要往前扑。
赵隼一时吃惊，唯恐他没个分寸，冲撞黎晏，当下一抬腿，照着王石头肩胛处一脚踹畴昔，王石头一阵吃痛，闷哼一声，便已侧翻在地。
“人家是因为你破了相吗？”黎晏懒烦听他干脆，一扬声打断他，“你命硬克妻，谁敢跟你？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谁敢嫁你？莫非跟着你，一辈子吃姐姐姐夫的？你不必顾摆布而言他，我只问你，这些钱，是不是冯正北给你的，非论是半年前的那一笔，还是你拿来给刘家人购置宅院的那一笔――”
冯正北心下格登一声：“你看我做甚么，我如何晓得――”此时与他多做争辩无益，冯正北到底比他有些脑筋，正过身，朝着黎晏的方向猛磕了几个头，“齐王殿下明察，小人真的不晓得，王石头如何会给刘家人购置宅子，并且小人也和赵总管说了，那些银子，不是小人的，小人只不过受人之托，叫把银子转交王石头手上去的。”
得宝还关在府衙大牢里，他也问过了几次话，到没问出甚么来，厥后干脆也不问了，归正案子归了齐王管，他连问话都是纡尊降贵到牢中去问，不好提了人来升堂，吃力也一定奉迎，便干脆不做。
中间儿的衙役有眼色的很，三两个上前去把人押住了，好叫他转动不得。
那头王石头也略略缓过劲儿来，一昂首，眼底满是不甘：“那是他们家欠我的，要不是他们，我也不能伤了脸。贫苦人家讨媳妇本就不轻易，他们害的我破了相，这城中更没人敢跟我……”
故而黎晏顿声下来，又细细的回想――俄然他脑中灵光闪过――是了，王石头方才冲动地模样，说刘家人欠了他的，他如许的人，如何会反过来，宠遇刘家人呢？
但是出乎杜启崖料想的是，黎晏在偷偷地调查着证件案子的来龙去脉。
堂下王石头和冯正北二人皆吓了一跳，呆呆的往上去。
赵隼一低头，请了个罪，但到底黎晏也不是真的要问责，他便猫着腰退到了黎晏身侧去站定住，一概后话都不再提。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陈昱卿身边两个小厮，就是他的外甥。
杜启崖心念转过，脑海中俄然闪过那么一个动机――或许，在得宝进城之前，是见过黎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