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这才回了神,哦了一声,见赵隼眸中满是迷惑,当然晓得他想问甚么,略摇了点头:“元乐的玉佩找返来了,他拿不准是真是假,带了东西来叫我过目。”
“玉佩是对的,就是元乐的那一块。”黎晏重拿了红绸将玉佩包裹好,交还给郭闵安,沉声交代他,“你尽管鞠问你的去,这东西是甚么人拿去当的,又是甚么人指导的刘子旺,都要问清楚了,另有一宗,你问问他,这玉佩畴前外头有个络子,柳黄攒心梅花腔儿的,那络子去了那边,是当的时候就没有了,还是他丢到了那边去,如果他丢的,叫他找返来,如果当的时候就没了,能拿住了当玉佩的人,问清楚,他把络子弄到那里去了。”
黎晏哦了一嗓子,这是怕人跑了啊。
当年高仪就有一块儿,且比秦令歆那块儿打成的时候要早很多,他也是个爱玉的人,小时候没少闹着高仪把玉佩让他把玩几天,厥后秦令歆这块儿打成的时候,是放在宫里的,皇兄是在那年的除夕夜,下的恩旨,赏的广阳王府,在那之前,这玉佩他经常把玩,也经常打量,即便是厥后到了秦令歆的手上,为着晓得他爱美玉,秦令歆也毫不鄙吝的送给他把玩过。
赵隼回过身来看他,端倪间始终含着淡淡的笑意:“晓得郭大人来,殿下才挪到书房的,郭大人请吧,殿下在等您。”
郭闵安摇了点头:“因玉佩的真假尚未辩白,下官还没有细细鞠问刘子旺,但是下官已经派了人周到扼守四周城门,凡有可疑脸儿生的人要出城,下官叫他们立时拿下了。”
郭闵安想了斯须,便从怀中取出那块儿红绸来,他低头看了看,又起了身,一面往黎晏身边步畴昔,一面回了他的话:“今早三十里当的刘子旺到府衙报案,说两个月前,有人拿着这枚玉佩,到三十里当放了死当,换了两千两银子去。他一向不晓得这东西的来源,直到前几日,他有个老主顾,从外阜来了位朋友,要收好物件儿,从他手上把这东西拿了去细看,才奉告他这是皇家之物,乃是昔年陛下钦赐与元乐郡主的,劝他尽早带着玉佩到府衙来报案,他才慌了神,一刻不敢担搁的到衙门来见了下官。”
贰心下嗤笑,笃定那人必然不会等闲分开齐州,更不成能在这时候往城门上撞,郭闵安明显是多此一举了。
黎晏把玉佩举起来,迎着光,只看了那么一眼,便认得出,这就是秦令歆的那一块无疑。
“殿下不是身上不利落,在歇着吗?”郭闵安脚下一顿,抬眼望向赵隼的背影。
那小厮一看他沉了腔调,又张口说甚么事关魏家,那里还敢再多做禁止,忙迎了他往门房中稍等半晌,自个儿一溜烟小跑着进了府去回话不提。
到底是平日里养的金贵的人……
黎晏接过玉佩,或许郭闵安察看的不敷详确,瞧不出来,可他本身晓得,他指尖儿都在颤抖着。
郭闵安往中间儿黄花梨的太师椅坐畴昔,手自但是然的垂放在了扶手上,侧目畴昔,倒有了几分恭敬:“是,恰是为了郡主的玉佩来滋扰殿下的。”
郭闵安把手上红绸往黎晏面前一递,看着黎晏缓缓地抬手接畴昔,他才持续添了两句:“下官毕竟没见过郡主的玉佩,是以没法辩白此物真假,临时将刘子旺押在府衙中,赶着到王府来,请殿下过目,看看这一块,到底是不是元乐郡主的那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