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出,恰妙手底下的这些人——甭管畴前看着多夺目无能的,现在一个个全成了不顶用的模样,这另有上赶着给黎晏送话柄的。
杜启崖终究一巴掌拍在了扶手上。
他这是如何了?本年到底是交了甚么霉运。
换了别人家的事儿,黎晏估计还真没有那份儿闲心管,更别说秋后算账,想体例抨击,可事关孙家,那真是统统都说不准。
他是没有端坐升堂案之上的,不过是常日里侧旁设有旁听听审的官帽椅,他此时坐在那边,两只手分搁于扶手之上,此时听了高通如许的话,冷哼了一嗓子:“我倒要问问你,这时候,你盘点的哪门子府库?”
算他看走了眼,当初用了这么小我。
杜启崖的眉是越挑越高,见他发楞不说话,念了声祖宗,一头又急的甚么似的:“说话!”
“这……”主薄反手挠了挠后脑勺,到底欸的应了一声,又偷眼打量杜启崖,抱袖一礼,小跑着出了门,往府库寻人去了。
主薄悄悄吃了一惊,踌躇着,到底问出口:“大人这不是……这不是成了阳奉阴违吗?”
要说他胆量小,常日里跟在他手底下,分那点子羹的时候,可涓滴没有见他手软。
“你这话说的便不对了。”高通也是直眉瞪眼标,满脸写着的满是不平气三个字,明显对于杜启崖如许咬牙切齿的话,不觉得意,且感到极度的不满,“我这不也是为了大师好吗?齐王俄然到湖州,是谁也没推测的事情,府库的银子底子就对不上数,他如果哪天起了兴趣,要你开府库,他要查湖州知府衙门的账,你开是不开?”
杜启崖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这会儿更叫他弄得不上不下的,说不出的难受。
这都甚么时候来,另有阿谁闲心盘点甚么府库!
现在是甚么日子呢?府库凡是月初月末时小点一次,每三个月大点一次,到了年底要向户部报备,那还要再盘点一回,连带着一整年盘点的账册,一并交到户部去,如果户部的堂官感觉有了不对或是题目,那费事便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