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从没有听齐娘提及过的。
齐娘起先摇了头，可过了好久，又细心的想了想：“倒不是说根柢虚，但是大夫人生大少爷那会儿，家里还不算繁华，也没有养的非常邃密，老爷固然很上心，可到底留下些小弊端，只是那会儿大夫都说，并无大碍的。”
她扶着魏鸾，心下长叹，却不想再叫感喟声无端增加魏鸾的滋扰：“女人是感觉，好好的一个家，叫这些主子弄得乌烟瘴气，恰好本日大女人的做法……柳四儿倒还好些，周佩嘛……月例银子罚两个月，她畴前贪走不知多少呢，又如何在乎这两个月的例银，固然看似是罚了，实则无关痛痒的。”
齐娘那边缓了缓情感，又与她提及来：“大夫人怀女人那会儿年纪也不小，老爷格外看重，又怕大夫人出一丁点的不对。那会子一家人还在都城，魏家固然是皇商，但在京中，老爷还算是内敛的，不过为了大夫人这一胎，也算是闹出些动静，当年请了很多名医在魏家小住的，只是可惜了，大夫人还是没能看着女人长大。”
“总归都是一段悲伤的事，女人现在问了，又有甚么好处吗？”齐娘并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很有些顾摆布而言他的意义，“女人今儿个表情原就不好，再提及这些，不是更难过吗？我不与女人提起，是因为那段旧事也的确没甚么好提起的。女人明天问，内心在思疑甚么，我也不是不晓得，只好奉告女人，还是当日的那番话，如许的不测没有人情愿看到，不要说老爷少爷们，就是府里的主子，为着大夫人待下宽和，当年大夫人过身，也没有一个不哀思的，可女人不能老是狐疑生暗鬼不是？”
却不想魏鸾也没看她，径直就摇了点头：“不是姐姐说了甚么，而是我在生周佩的气……”她说着又哎呀了一声，好似有些烦躁，可更多的是烦躁，“也不满是周佩……”
魏鸾从凉亭走出来未几远，齐娘就扶住了她，等魏鸢走远了，她低头回望魏鸾神采，略想了想：“女人在活力？”
“这或许就是老爷爱重的原因了。”齐娘说这话，却明显不是至心，毕竟她眼神中是浮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