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晞唇角这才有了一点温意,“对,陆肇悌,朕如何把他给忘了。他是宇文雪的养父,他若出面,宇文雪必定会听的!朕……朕如何就把他们给忘了呢!小晗,感谢你,感谢你!”
欧阳晞嘴角含了极有分寸的笑意:“因为朕信赖大将军必然会不负朕望!”
“陛下有何叮咛?”
欧阳晗这才松了一口气,拱手道:“臣辞职。”说完,也不待欧阳晞再说甚么只独自回身欲拜别,比及快走出殿门的时候,他面色沉寂地回过甚来,只目光炯炯地打量着欧阳晞,语气也多了几分温然,“陛下,臣保举一人,他若出马,或许比臣还要有效。”
国难当头如何还这般笑如东风,段韶惊诧抬眼,“陛下请讲,若老臣能做获得必当肝脑涂地!”只是,他现在还能做些甚么呢?看天子的模样,也不像是让他重新带兵的,他到底想干甚么?
欧阳晗语气暖和:“陆家父子。”
段韶目露迷惑之色,“陆肇悌,前前锋营校尉,他不是去官归隐了,对,他是宇文雪的养父,当初就是他把宇文雪从北夏的那场火里给救出来的。以是,宇文雪……”垂垂,段韶的声音低下去了。如何大师都把如许一号人物给忘了,陆肇悌再如何说也都是宇文雪的父亲。正所谓生不及养大,名义上南源的人杀了她的父皇宇文赫。但陆肇悌也养了她这么多年,她总不能因为悔恨南源而不买陆肇悌的账啊,何况,她现在也是南源的媳妇了,呃,不能做的那么绝吧。
只是……陆肇悌毕竟跟宇文雪有些近十年的父子亲情,不晓得他愿不肯意帮本身。倒是之前,陆子期曾主动跟本身合作,厥后却因为谭奕枫的原因不了了之了。现在,国难当头,不晓得那陆家父子肯不肯着力了。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后,段韶在小寺人的引领之下来到承明殿觐见欧阳晞。
欧阳晞的眼皮突地一跳,惊道:“谁?”
欧阳晞唇角的笑纹渐渐深下去,“大将军言重了,您是芷溪的父亲——朕的岳父,朕如何让你肝脑涂地呢,朕只需求让你替朕做一次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