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脸,穆识月感觉此人是她两世加起来少见的绝色了,暗搓搓的胡想着这男人如果换成女装恐怕会比方才那位女子还要动听。
这下子程四爷是真的怒了,向前两步抬脚踢在了女子的身上痛骂着:“你这小娼妇,你不要脸爷的脸还得要呢。你们几个,过来,把她给我绑归去”,他顺手指着身后的几个仆人号令到。
竟然被一个男人穿在了身上?穆识月果断的以为,再绝色的脸也挽救不了她的哀伤了。
“哎,程四爷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难怪这美人瞧不上你”,金三少闪到一旁害的那女子颠仆竟还在那说风凉话。
这个金三少,但是阿谁金家?
在围观的人群中,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嘴角噙笑站在那摇着折扇,棱角清楚的脸透着古瓷普通的白净;眼眸乌黑通俗,弯成一道都雅的弧线;乌黑富强的头发用一根金冠高高的束起。
金三少极其不客气的道:“没兴趣,不过,你们挡我的路了”。
“客气客气,那我就先走了,烦请三少代我给老爷子问好”,程四爷客气有礼的向金三少告别。
金三少朝穆识月要走的方向走去,还在地上坐着的女子仓猝爬起来追了上去,穆识月慢悠悠的坠在他们的后边,看着那女子小跑着追上金三少跪在了他的面前。
程四爷、金三少,都是穆识月不认得的人。不过她记得,三伯母出自凤阳三大船运之一的容家,而三大船运之首仿佛就是姓金的。
“呵,好人?哈哈,太好笑了,女人恐怕是第一个如此说我的人”,金三少仿佛听了最大的笑话一样大笑了起来。
疤痕男人的谩骂声在那朵芙蓉花的声音中停了下来,四周仿佛一下子温馨了,穆识月来了兴趣,干脆不走了,她倒要看看这芙蓉花是何方崇高。
她的声音一丝不落的传入穆识月的耳朵:“公子,求您好人做到底,恩赐我一条活路吧。我爹是个赌鬼,我如果再归去还是会被他卖了的。我晓得公子您是好人,求您收留我,我甚么活都会做,必定不会让公子费事的”
程四爷领着一群仆人呼啦啦的走了,本来拥堵的街道一下子就宽广了起来,穆识月不再想,担搁的够久了,三姐恐怕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
金三少仿佛被她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打动了,神采变得有些凝重,转头看向程四爷轻声道:“君子不能人所难,程四爷不如卖我个面子放了她吧,你若想要,转头我挑两个好的送你”。
金三少摊开双臂摇点头“你看,我们家不缺丫头”
小厮笑嘻嘻的点头:“三少真爱开打趣,我们家缺过甚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