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陵然在拿走玉箫后又说了一句,“从本日起,冯天师弟就呆在房中面壁思过,你的事情,等回到宗门以后再由掌教措置。”
“解闷?”临诀笑了,“解闷就是吹一些利诱繁缕仙子神智的曲子。”他悄悄招了招手,冯天手中的玉箫就节制不住地飞向他,被他握在手里。
“等等!”繁缕的双眸里垂垂染上几分水汽,“你当真,一点也不……”
“难不成师弟不信赖我?”临诀勾了勾唇角,看向欲言又止的陵游,“我的事情自我分寸,师弟不消多说了。”临诀说着,将玉箫收进储物空间里,当着这个师弟的面将神器据为己有。
陵游看了一眼被陵然捏在手里的那支箫,碧绿通透,不时有流光划过,其上雕镂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以他的经历,竟然也看不懂那些符文的意义。
繁缕见冯天竟然还不见机地出去,有些不耐道:“就按你大师兄说的,归去闭门思过。”繁缕曾经教诲过冯天入门,在她眼中,冯天年得上是她弟子,现在呵叱起来,天然没有半分客气。
临诀的右手摩挲着其上的纹路,嗤笑一声,“倒是个好东西,可惜在冯天的手里,只是个用来讨女人欢心的玩物。”
在陵游压着冯天归去面壁思过的时候,繁缕凑光临诀身前,看着他握在手里的那支玉箫,点头道:“抱愧,我不能奉告你这支箫的来源。”
“只是……”陵游游移地开口。
临诀低头看她,“又是上面的意义?”
就在临诀一脚踏出房间的时候,一只草偶平空冒了出来,它看看自家宿主刻毒无情的背影,又歪头看了看哭得眼睛红肿的繁缕仙子,头上几根草叶子一抖一抖的,在安不安抚繁缕仙子之间踌躇了一会儿,半晌后迈着两条小短腿一蹦一跳地跟着宿主去了。
“只怕是神器级别的东西。”临诀接着道:“只是不晓得冯天从那里得来的,我看他身上还不止这一件,被我拿了以后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忧的模样。”
临诀将手里的玉箫转了一圈,“没甚么值得你报歉的。”他回身就要走,却被人从背后抱住。
一向无往倒霉的箫声俄然见效,冯天现在本来就非常忐忑,被陵然冷冷这么一问,顿时慌了神,他下认识把玉箫背到身后,笑道:“陵然师兄,我担忧繁缕仙子呆在房间里太闷,以是才来为她解解闷。”
“我天然有我的体例,师弟就不消为我担忧了。”
“这就是冯天手里的那件宝贝?”
飞舟还是安稳地向小桐山行去,高空中的罡风尽数被隔绝在樊篱外,人站在舟上只能瞥见舟外风起云涌,而舟内不受半分影响。
繁缕低着头,没敢直视他通俗的黑眸,轻声道:“对不起。”
“我不平。”冯天顺风顺水惯了,即便本日没有胜利,还被陵然抓了辫子,但他仍然不肯意服从陵然的安排。他看了一眼自从临诀出去后就不再看他一眼的繁缕,看向临诀的目光顿时带上了几分他本身都没认识到的妒恨。
临诀朝着坐在软榻上的繁缕点了点头,而后看向站在房间一角的冯天,眼神就冷了下来,“你在这里做甚么?”
临诀没有回应,脚下乃至没有停顿一下,就那么分开了。
箫声停了下来,繁缕仙子却没有一丁点复苏的意义,她仍然痴痴地看着冯天,见到他的目光移向门口,她也跟着转过甚去,只是这一眼,却让她眼睛一亮,坐起家道:“你来了。”
看到这个模样的陵然大师兄,陵游内心头那种奇特的感受越来越深,他皱了皱眉,毕竟没有再劝。
“我已经拖了十几天了,再不能拖下去了,你真的不肯意跟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