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随便提两句似的,实际上是想从秋姨娘那边看望一二。
“如何不睡了?熬了一夜累坏了吧?”秋姨娘放动手里的活儿,倒了杯水给三娘端了去。
三娘一手打着伞,一手提着灯笼,手被北风吹得生疼,到了灵堂赶快放下东西搓了搓手。
三娘没想到何氏那姘夫竟是刘寅轩,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自家表亲都上手,这二人未免有些饥不择食。
“那便有劳了”他说着,朝跟他同来的那俩小厮使了使色彩。
“如何没干系!”秋姨娘一本端庄道:“略不留意就跟四蜜斯哪样,着了男人的道。一个未及笄的女人家,未婚就先有了身孕,今后做人也抬不开端来。”
灵堂的门大开着,三娘要真跪在那边念一夜的经,还不得冻出病来。她宿世就吃了诚恳的亏,现在想叫她犯那种傻,没门儿!
“你给开的门?”
“是”
“有人吗?劳烦开个门……”
这会儿辰时刚冒头,看门的小厮恐怕还没起来。
“可我就是想你得很,这些光阴可把我憋坏了。”
三娘也就不管他们了,筹办回屋安息去,醒了还能看热烈。
秋姨娘皱着眉道:“三娘我可跟你说啊,今后找夫婿要找那种沉稳些的,万不成寻那种操行不端的登徒子。”
何氏早已办理好仪容,背对着三娘,双手合十跪在傅老爷的棺椁前。她嘴里念念有词,却又听不明白她在念甚么。
“怕甚么?那傅衡已经死了,你还怕他发明不成?”
那人见是个小女人,愣了愣:“你是……”
三娘还一脸震惊的问:“四mm?身孕?”
领头那人倒是没说甚么,看起来很知礼节,俩小厮将箱子搁在外头,凑到屋里来,似是感觉外头冷。
刘寅轩走远了,三娘又进到灵堂里去。
只是秋姨娘明天没去帮手,三娘起来的时候她正坐在灯前绣鞋面。
见三娘承诺得利落,她似又感觉任务安插少了:“供台上有经籍,跪着念一夜,不准偷懒。”
今儿是傅老爷归天的第二日,傅府高低还是忙得不成开交。
“我是这府里的三蜜斯。”三娘同他说道。
来记念的人走得七七八八的了,府里这会儿早已静了下来,这几日的雨将先前那场大雪洗刷了个洁净,可这天儿还是冷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