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静初的口无遮拦,三娘倒是不介怀,一个娃娃懂甚么?她在窑子里待那会儿,比这刺耳的多了去了。
“咦,那是谁?”傅静娴眼尖,瞧见流芳苑院门前的站着的三娘,便朝身边的丫环问道。
三娘灵巧的答是。
三娘拢好衣衫出门去看,那是傅府的两位蜜斯傅静娴与傅静初,她俩身后则是几个服侍的下人。
到了门前秋姨娘又停下为三娘清算衣衿,大抵是想让三娘看起来讨喜些。
这一上午除了念着三字经,再没别的了。
吴先生见她跟着念得努力,一时来了迷惑,这丫头第一回入府学,是如何识的字?
她话音刚落,三娘就背了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附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秋姨娘站在院里瞅着三娘,仿佛闻声了方才傅静初那丫头的话:“现在这些后辈都没个教养,就晓得胡说八道,三娘你别往内心去。”
她倒是无所谓,顺手翻看了几页便跟着她们一同朗读起来。
被沈嬷嬷呵叱了,两个娃娃都不敢再嬉闹,恐怕又哪句不对被训。三娘顿时感觉她们无趣,扭头回了屋。
“嗯,出世不是你能摆布的,难能宝贵的是你另有颗赤子之心。”吴先生说着从屋里的书架子上取来本书:“你拿归去自个儿读,不懂的要问。”
那丫环不知该如何开口,若说是蜜斯的mm还不被夫人打死,要照夫人所说是下三滥生的剑种她又说不出口。
吴先生不太欢畅,感觉这孩子不结壮,走还没学会就想学飞。
镜里的人儿还很稚嫩,她与母亲长得极其类似,不过她更媚些,思及宿世她沦落为娼,也曾名极一时。
傅家那两丫头早就来了,这会儿在坐上坐得好好的。
三娘好好读她的书,佯装瞧不见吴先生惊奇的神采。吴先生虽惊奇却不会透露,还是教她的书。
府学就设在流芳苑背面,记得畴前总能闻声傅静娴她们咿咿呀呀的读书。
三娘面前放了本《三字经》,归正这架式是想叫她自学成才了。
秋姨娘有些愣:“没甚么,没甚么……”
第二日,秋姨娘早早把三娘叫起来,穿衣洗漱罢了就领到府学里去。
待她刚坐下,傅静娴同傅静初便在吴先生的指导下书声朗朗起来。
归正三娘是扯谈,吴先生教书的时候又不往外头走,那里晓得真假。
“我晓得,我晓得她。”傅静初扯着小嗓门儿说着:“姨娘说她是窑子里带出来不知爹的野种,不能跟我们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