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砺再摇她,“萱萱到床上睡,听话,炕上太硬。”
杨萱大惊失容,伸手推却推不动,想开口,又被萧砺密密地覆住。
平常他轻啄一下便会松开,今儿却没有,而是移到她嘴边,悄悄贴在她唇上。
屋里被破布挡着本来就暗,此时萧砺又遮住半扇窗, 使得屋里更显暗淡, 那双眼眸却格外敞亮, 像是淬过冰的利刃蕴着寒意,丝丝缕缕地发散出来。
方静“切”一声,“我看阿谁杨女人才没福分,腰细得像柳条似的,指定生不出儿子,迟早被休。”
萧砺脑中“嗡”一声,只感觉浑身血液不受节制般四周乱窜,身材的那一处立时精力抖擞,肆无顾忌地抬起了头。
杨萱“嗯”一声,倒是不动。
恰好去田庄给她带两只瓜返来。
方静隔窗看着他的背影分开,抱怨道:“娘,你看吧,好人没好报,现在当了官得了势就把之前的恩典忘了。”一面说着,一面将银元宝塞进荷包里。
萧砺心中柔情四溢,低低应着“萱萱,我在呢”,偶然中低头,瞧见她竹条纱衫子领口里,宝蓝色的肚兜,另有中间一小片白净如凝脂的肌肤。
倒是费事,不消特地找人来清算。
得空还是得让李石再来一趟,商讨商讨。
杨萱本能地张嘴,茶水入口,终究回过神,神采顿时红得像是煮熟的虾米,恼道:“大人!”
不由地腮边就露了笑,问道:“大人谈好了?”边说,边掂起茶壶倒出大半盅茶递到萧砺手边。
此人有这么可骇吗?
方静惊诧昂首, 只见萧砺傲然站立在窗前, 平日暖和的面庞沉得如同冰封的河水,不见半点神采。
首要的天然是去买地,再拿出一万两银子,归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丰顺帝把祖屋偿还给她,她理应投桃报李,为朝廷分忧解难。
杨萱已经醒了,正跟春桃商讨发放月钱的事儿。
邵南挨间屋子看了眼,撤除几张床并衣柜、架子等物外,就只要一床破棉絮。厨房里只留下结案板和担水的木桶,再就两只破了边的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