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笙较着有些踌躇。
彼时杨萱年纪小,又特地打扮得孩子气,周路一个大男人怎能够重视个小丫头?
萧砺冷冷地俯视着她,再问:“你站这儿干甚么,你家大人呢?”
因着夏怀茹的原因,杨萱对周路的印象特别深,刚照面就认出他来。
秦笙正嘟着嘴吹凉汤勺里的馄饨,闻谈笑道:“有话就说,我们俩之间还用得着遮讳饰掩?”
萧砺又道:“从速畴昔。”
萧砺厉声道:“闻声了也得记取,长点脑筋。你想想,无能出这类活动的会是甚么好人,你出声撞破他们的功德,自发得是对他们好。谁晓得他们会不会恼羞成怒反而给你泼一盆脏水?”
秦笙随便打量两眼,“本年是虎年,你是属兔的,莫如两盏都要了,一左一右挂在床头。”
杨萱遂未几问,冷静地吃了几只馄饨,眼角俄然瞥见秦笙腮旁,不由愣住。
“别喊!”萧砺靠近她耳畔,恶狠狠隧道,随即攥住她的腕,半拖半拽地将她拉回巷子口,这才松开手。
明显相隔不远就是鼓噪的灯市,可巷子里却出奇的温馨,温馨得只能听到时续时急的风声,以及两人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杨萱道:“之前我曾见过这位周路一面,在潭拓寺,他跟个妇人一同赏桂花,两人看着挺密切。”
她本来是戴着一对绿松石的耳坠子,可眼下耳坠只剩下一只……
秦笙道:“去吃点东西,顺道等等阿筝她们。”
杨萱不由生起几分后怕,低着头,老诚恳实地认错,“我错了,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