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的信使很快被带了出去,拜过天子后,从贴身处拿出一封密信来,双手递了上去。
天子抬抬眉,漫不经心的放下一颗棋子。
可恰好天子却沉吟不语,仿佛下不了定夺的模样。
这颗棋子,下在了一正法眼上。
“父皇棋艺高超,儿臣佩服。”刘錅推开棋盘,假装失落的模样,“儿臣还觉得儿臣有些长进,真的能赢父皇,本来是父皇逗儿臣玩啊。”
一听此言,金世昌与刘錅早已心花怒放,双目放光的盯着天子,均盼着天子将前面的话说出来。
金世昌则顺杆子往上爬,摸索着问道:“那储位之事……”
“不急,不急,老臣一旁观战,为陛下助势。”
忍不住朝吴公公望了两眼,这个吴公公仗着天子宠幸,把本身也不如何放在眼里,哼,等天子归西了,刘錅坐上了皇位,到当时落在金家的手里,看他还如何放肆。
舒家琪悄悄的站在那儿,既没有上前存候,也没有启奏甚么事,给人的感受仿佛他一向就站在这里,向来没有挪动过。
微有得色的刘錅并没感觉本身有何不当,许是这几个月与天子更靠近了的启事。
三人边下边谈,其乐融融。
“那娘舅说,这盘朕该不该让呢?”
“哈哈,錅儿的棋艺是有长进,不过与父皇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的。不过你也不必泄气,再多加练习,总有超越父皇的时候。”
“嗯。”天子转向金世昌,“克日朝中提的那件事,朕思虑多时,今召娘舅来,也是与娘舅相商,錅儿为人沉稳大气,代朕理政期间也措置恰当,按说坐上太子之位也名符实在,只是……”
先是在宫中养伤,伤好后正要出宫时,又遇着天子抱病,作为儿子,天然要在床榻侍疾,每日出入天子寝宫,伴随在侧,又帮手措置政务,与天子之间不知不觉有了些真正的父子之情,在天子面前就少了之前的谨慎。
这位男人,只一眼,小宫女就认出来了。
那么俊美,那么崇高,昔日颠末她们身边时,总会引得这些情窦初开的小宫女在背后指指导点,明天他离本身这般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衣香,小宫女的脸一下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