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信伯府,舒家琪方才回到府中,与父亲诚信伯舒弘还将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就有下人来报威远侯爷来访。
对这位曹家的掌门人,舒家琪也不想获咎得太狠,听了此话,终究放下茶杯,慎重说道:“此事还请侯爷谅解,下官也是职责在身,上命不成违,既然侯爷问到下官头上,下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听了曹佑的斥责,曹霈心中非常不平,这些事大哥你又不是不晓得,拿银子时如何没见你说甚么,可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曹霈躬着身,朝曹佑连连哀告,“大哥,是我胡涂,还望大哥看在一家的情分上,救救弟弟我。”
管家正追在曹尚书的身后,“尚书大人,侯爷叮咛了,本日不见客,大人这不是让小报酬难吗?”
曹霈的汗又急得冒了下来,“大哥,这燕南飞当年……当年被处以极刑,就是关在刑部的大牢里。”
“先坐下吧,甚么事值得这般镇静?”曹佑不觉得然的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这才闲闲问道。
“是呀,比之前朝的松鹤白叟也不遑多让。”
拐过弯道,几枝傲立风中的苍竹旁现出两道身影,一道是府中的管家,另一名,保护也认得,是侯爷的族弟,刑部尚书曹霈。
将笔丢进笔架,回身坐下,一美婢极有眼色的递上茶水,“侯爷请喝茶。”
“哈哈哈……”
曹霈没有坐,拿袖子擦了把额头滴下的汗水,“大哥,舒家琪将刑部卖力大牢的员外郎及大牢的牢头狱卒都给拿去了。”
这日不消上早朝,威远侯曹佑按例早夙起床,打了一套拳,用过早餐,落拓迈入书房内。
“侯爷画得可真好。”
曹佑对劲的挥挥手,传命令去,本日概不欢迎外客,同时命美婢备好笔墨,挽起衣袖,预备着当一回雅客,挥毫泼墨的同时享用着红袖添香的兴趣。
“舒大人,我们同殿为臣,也算有些友情,舒大人又何必跟老夫打哑谜呢,老夫此来,只想问问,舒大人有甚么筹算?”
“侯爷可真坏。”美人儿红着脸,娇滴滴的说道。
“尚书大人。”保护只好出面禁止,拱手见礼,意义是让曹霈不要让他难做。
这不是小事,曹佑终究明白曹霈为何如此焦急了,但是焦急有甚么用?一时也拿不出主张的曹佑只得先将曹霈稳住,“此事非同小可,容大哥好好想想,你也是为官多年,如何就稳不住呢?环境还未明就先乱了自家阵脚,急甚么,先归去,等我动静。”
“侯爷真短长。”
“是,大哥你也晓得,刑部没甚么油水,就是靠着死人发点小财。”
曹佑终究听出了点端倪,“莫非你们将他给放了?”
这一点曹佑也是清楚的,曹霈每年贡献的银子如何来的,他天然晓得,只听曹霈接着说道:“可此次赶上大费事了。我四周探听得知,此次行刺的刺客,就是伤了刘錅的阿谁,已被确认了其身份,恰是西南悍贼燕南飞。”
“哈哈哈……”两美婢你一言我一语赞不断口,乐得曹佑哈哈大笑,本身也极其对劲的赏识动部下的山川之作,越看越感觉很有大师之风,当属上乘。
“侯爷还是早做筹算吧。”见曹佑有些不觉得然,舒家琪接了一句,“当年成王身边有位姓燕的幕僚,不知侯爷知否?”
曹霈一只脚还未迈过门槛,已是惶恐失措的喊道:“大哥,大哥,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曹霈不想点头,可究竟如此,以是还是点点头回道:“当年……当年有人拿一大笔钱买他一命,我一时溺毙住,就……就……”
这边,曹佑神采凝重的思考了会,叮咛一声,“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