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姐姐出来买药。”小孩向身后指了指,只见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手中提着一包药,有些内疚的对他们笑着,“长盛哥哥好。”
“咦,这不是长盛哥哥吗?”一个小孩的声音从后边传来,接着是个欢乐的小身影直扑到长盛的面前,“长盛哥哥,真的是你。”
“小东,你如何在这儿?”
方才被翠柳翠羽服侍着用过膳的柳沁小女人,肚儿饱饱的,表情畅畅的,眉眼弯弯的,也不计算长兴的不听批示了,笑道:“咋干不了啦,上午教员还夸奖你,难不成你想偷懒,想把差事推到你家少爷头上?”
“对,我如何没想到啊。”长盛从烦恼里回过神来,指了一个方向,两人往那边寻去。
“是大同的弟弟mm?”长兴靠过来悄悄问道。
“你娘病又犯了?”长盛皱眉问道。
“放心吧,这只是临时的,过不了多久就不会有这么些人了。”
小东撇着小嘴,有些不欢畅了,“娘不让,娘说这么好的衣服给我们穿,糟蹋了。”
“有多少人报名啊?”
长盛点点头,心中感喟着,真是贫民的孩子早当家,这么小就晓得为家里着想,为父母分忧。
听得女人问,已缓过气的长盛笑道:“二十多人都报名了,长兴说的不错,这么多人,真不好教。”
长盛这才想起,昨日跟女人说了大同家里孩子多过年都没新衣,没想到下午女人就让翠羽送了一大包衣服过来,让他交给大同,内里有女孩子的,也有男孩的,都是女人的旧衣,6、七成新,虽是旧衣,但件件都洁净标致,并且都是好面料,对于贫民家的孩子来讲,可说是见都没见过,当时翠羽还笑道:“只怕大娘不舍得给孩子穿呢。”
半个时候以后,长兴长盛才返来,两人都有些衣冠不整,好似被人践踏过普通,长盛提起外间的茶壶,给自个和长兴都倒了一杯,“咕噜咕噜”几口灌下去以后,这才瘫在靠外的一张木椅上,苦笑道:“女人,少爷,您们不知那些人多缠人,拉着小的和长兴不让走,非让小的将书院里的事说个明白,上的甚么课,学了哪些字,夫子和反面蔼,唉呀,的确比厨房的那些大娘大婶还八婆。”
三人听得柳沁此话都有些惊奇,都不明白女人为何会这么说,莫非女人能掐会算?不过连江离都没问为甚么,长兴长盛也不好再多嘴。
这么想着,就往小东和他姐姐身上看了看,公然没穿,不由说道:“你别谢我,是府里的女人念着你哥的好呢。只是衣服送来了,你们为何不穿啊?”
江离接口道:“你就把每天学的字转教给他们就行了,书上说过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你在教他们的同时就相称于本身再学了几遍,这对你来讲也是功德,再说如有不懂的也可来问我。”
“你们不要焦急,你娘会好起来的。”
等长兴长盛吃过饭,就被柳沁派了个差事,就是将白蓉儿一家送去庄子的事,娘和大嫂既已承诺,柳沁感觉不管任何事都要趁热打铁,以是等两人用过饭,就催着去福伯那领了牌子,出府去北街找到白蓉儿,再将她一家送去庄子上。
这是长兴第二回见白蓉儿,只见她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扎了个少女的流云髻,髻上没有任何金饰,只将一块帕子包了,手和脸都很洁净,白白嫩嫩的,就是炊火的煤灰也没有丁点沾上去,她的眉长而弯,眼睛不是特别大,但长长的润润的有如一汪秋水,鼻子挺俏,嘴唇小巧,许是冻着了唇色不敷红润。
他姐姐听得他这么说,有些担忧的瞧了瞧长盛的神采,恐怕触怒了长盛,忙说道:“长盛哥哥,我娘不是这个意义,你晓得我家的环境,若我们都穿戴那么好的衣服,只怕那些借主会上门索债。长盛哥哥能为我们说话儿,我娘很感激,还说等身子好些,要去府里给老夫人女人叩首存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