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帘子一掀,一股寒气直扑了出去,却很快被两个火盆开释出的热气给溶解掉,屋里的温度又降低了几分,暖得人骨头都懒了,不想挪动。
拜别了教员,柳沁跟着江拜别了墨香院,进了正房,江离才问出心中的迷惑,“mm,你如何会想到……”
“不会的,不会的,再说,我也不是光为了这个,书上不是说学海无涯苦作舟嘛,这么苦的事,如何能只让沁儿做,让翠羽他们纳福呢,我们天然是要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白姐姐?她,她没归去吗?”柳沁有点不测,没想到白蓉儿还在芜城。
“你呀,一刻也静不下,人多了只怕更没体例好好学习。”
柳沁一本端庄摇摆着脑袋,让江离不由好笑,这是有难同当吗?可他也没再说甚么,只莫名感觉,mm这么做必然有她的企图。
柳沁与江离对看了一眼,两人都对这白蓉儿有了点刮目相看的感受,那么小的孩子,经历了饥饿、酷寒、避祸的磨难,又接受了同时落空父母的痛苦,可她却象这脚下的小草,寒冬一过,又重新萌发新绿,重新葱翠绿绿的抖擞出兴旺的朝气。
“那好,今儿就到此为止,你们归去后各自筹办一下,明早巳时正来上课。”
柳沁笑呵呵的给长盛添堵,“手还疼不?长盛真笨,要掐也该掐大腿儿,大腿肉多,没那么疼。”
“教员承诺了就好,爹爹那我去说,准没题目。”柳沁欢畅极了,看着周夫子的目光更对劲了。
江离的话打断了柳沁的思路,这也恰是她想晓得的。长盛抓抓头,不美意义的笑笑,“这个小的忘问了,要不,小的再去问问?”
中间长兴接口问道:“他家没事吧?”
长盛摇点头,“事倒没甚么事,不过他家实在困难,他祖母眼睛瞎了,他娘身材也不好,上面又有两个弟弟三个mm,百口九口只靠着他爹和他的一点人为度日,大过年的几个小娃连件新衣也捞不上,小的去时,他最小的弟弟跌了一跤把棉衣弄湿了,都没衣裳换,只得脱光了裹在被子里。前天他娘老弊端又犯了,一向躺床上咳嗽,今早还请了回郎中,大同就为了给她娘煎药,这才担搁了回府的时候。”说到这儿,长盛象是俄然想起甚么,“噢,女人,少爷,今儿在北街小的见着白蓉儿了。”
周夫子看起来很驯良,又晓得变通,没那么死脑筋,柳沁才敢这么大胆的提一提。
长盛见过了少爷女人,蹲在火盆跟前,边烤火边搓手,显见得是刚从内里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