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日子持续了好些天,这一日,因已近年底,先生给大师讲起对子,先从一字对再到五字对,如“天对地”,“风对雨”,再到“老鼠对大米”,“山花对海树”,再到“雷阵阵,雾蒙蒙”,再到“风高秋月白,雨霁朝霞红”等等。
先生讲了对对子的要点后,出了个五字对来考大师,“黄梅时节雨”,这是先生的上联,海哥儿思虑了半天,对了个“傍晚东南风”,先生点点头,转向江离,江离早成竹在胸,当即答道:“青草水池蛙。”
张先生又出了些对子,海哥儿与江离都对得很好,张先生一欢畅,就给大师讲了些与春联有关的掌故别史,对一些至今没有下联的对子大大感慨了一番,一时髦致,笑道:“你们也可想想,若能难住为师,为师将赐与大大的嘉奖。”
江离和海哥儿听得柳沁的话,当场就怔住了,两人看着先生,再看看柳沁,俱不知该说甚么才好,还是江离反应快上一步,瞬时从椅子上站起,站到柳沁身前,他真怕先生一时肝火冲上头顶,给柳沁一巴掌。
先生点评道:“嗯,你们初学对对,能有如此成绩,为师甚慰,文海之对倒也工致,只是略显直白,江离之对既工致意境也好,胜文海一畴。”
回到自个儿的屋子后,柳沁也有些惴惴不安,毕竟这是当代,在汉国,不尊长辈,唾骂师长,那但是大罪,以是这一天的晚餐柳沁就没去老夫人那边吃,找了个借口让翠柳去回了,她倒不是怕被爹娘叱骂,她是怕爹娘绝望的眼神。
柳老爷看着柳沁,眼神很深远,仿佛有一缕光在闪烁,“沁儿,爹爹说这些,不知你能不能听懂,在爹爹的心目中,沁儿是这世上最聪明的孩子,但是光有聪明是不敷的,如果一小我只要小聪明,而无大聪明,那么他永久不成能有出息。你娘一向但愿你如她一样安然长大,浅显幸运的过平生,爹爹当然也是如此但愿,不过如果沁儿想过不一样的糊口,爹爹也不会反对,只如果沁儿想的,爹爹都会支撑。”
平常被忽视也就算了,不过这回柳沁非常不欢畅,先生的上联一出,她的下联就来了,就一向盼着先生来问,咱也挣回第一,要说柳沁的下联是甚么,“火上烤牛蛙”,幸亏先生没问,要不又得气个半死。
柳沁从花痴中醒过神来,见了先生的模样,心中多日被忽视的气愤全激了出来,暗自哼哼着,你不是瞧不上我么,不是自命不凡么,我现在就出个对子,看你如何对,哼哼。
海哥儿和江离听了,顿时主动性都被大大的变更起来,两人眨着眼睛,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不过他俩毕竟学问有限,想要难住先生,难度太大了。
自从柳沁说她听不懂先生的之乎者也以后,张先生在说话上已收敛很多,不再尔来尔去的,听着顺耳多了。
自解禁后,柳沁又规复了她上午上学,下午玩耍的日子,不是她有多好学,而是这些日子关在屋子里把她闷坏了,竟感觉听课和面对张先生都是件成心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