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雄带着四人去了北街靠近城门的羊肠巷,羊肠巷居住的都是费事人家,巷子又窄又深,弯曲折曲,如同羊肠,这才取名羊肠巷。
“师妹,抱紧了。”
部下丁捕快是赵捕头一手汲引的,很得赵世雄正视,在赵世雄扣问之前,已细细的考虑过,这时就回道:“依部属看,我们先去死者家中,让仵作先验毒,看是否与卤水之毒一样,还要提审当时中间的酒客,毕竟一同吃喝,其别人没事,老是个蹊跷之处。”
魏三家虽也有个院子,可院墙很矮,小五和江离很轻松的就跳了出来。
“这个……此案疑点颇多,另有待查证。”
赵世雄被这么一提示,也觉悟过来,忙说:“对对对,还是丁兄弟想得殷勤。你们三个随我们去死者家中,你们几个分头去查找当天在铺子里喝酒的人。”
前院大书房的灯还没燃烧,柳老爷和大爷正在低声商讨着甚么,一道人影从窗口跳了出来,单膝跪地,“大人,表少爷和小五少爷出府了。”
中间有个老妇出来打圆场,“官爷,实在是我们这里的端方,盖了棺不能再开,不然孩子到了上面会享福,还请官爷看在死者的份上,多多包涵。”
现在案子是接过来了,可如何查,如何查,局面已被动,再想翻过来可不是那么轻易。这么个烫手山芋落在手中,反恰是讨不了好。
“别吵了,我们一起去。”
然后又为着哪个背柳沁争了起来。
跟着赵世雄的部下都是有些年初的,一看赵世雄的神采,就晓得这回的案子毒手,不大好办。
“不可。”
“江师弟。”小五用心将师弟两字拖得长长的,“你跑得有师兄快?”
三人伸头往里一看,这一看,却让他们大吃一惊,全都惊呆了。
“你……”
“官爷,不知杀我儿的凶手有否伏法?”
小五叮嘱一声,这才对江离做个手势,两人一人一头,抓住棺盖,一用力,棺盖被掀了开来。
丁捕快上前将门环敲了敲,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妇人来开了门,见了官差,忙朝里喊道:“魏婶子,官差来了。”
而让他更感苦涩的是,案子牵涉的人家是上头叮嘱要好生关照的,恰好出案子时他不在,被州尉的人抢了头功不说,还害他被同僚好一顿挖苦。
魏婶扬起脸,希冀的望向赵世雄。
这就对了,他就说小妹不去他把柳字倒着写。
两人被又拉又拽的,吵得头疼,只得点头默许了。
按说这案子也没甚么难办啊,事情一目了然,人证物证俱在,能够直接上报,可既然捕头的神采这么丢脸,那看来不是要结案,而是要昭雪了。
“甚么疑点,事情明摆着,我儿吃了那酒坊的酒,返来就没了命,官爷如此推委,莫不是那家办理了银子,想让我儿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江离……
魏三暮年死了爹,是他娘魏婶辛辛苦苦将他养大,现在儿子去了,魏婶也失了筋骨,被两老妇扶着盘跚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