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往桌子上一看,三碟子荤菜,三碟子素菜,不过乎鸡呀鱼肉的,不希奇,但炒菜的大厨技术还行,看上去也能引发人的食欲,再往中间一看,公然都是一模一样,孩子们桌上增加了分量罢了。
兰可这才到了床前。坐在床边,轻巧的帮柳沁揉着腿,一边语重心长的劝道:“公子虽常平常作男人打扮,可倒底是个女人家。措告别事也该重视些,方才那样的举止如何也不该是女人家有的,如果被老夫人或是大少爷晓得了,骂我们一顿是事小,只怕有损公子的清誉。”
没想到,那么有默契,刘睿竟也换了身深紫的锦袍,衬得他贵气逼人,凭添一份雍容气势。
不过,自家的主子也不错,固然名声……
都说自家主子生得好,这肖公子更加都雅得不得了,比个标致大女人还要生得精美,但其举止作派却又一付明朗男儿之风,其胸怀气度更是让人自愧不如,涓滴生不起肮脏轻渎之邪念。
在刘睿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隐忧里,柳沁终究哈哈大笑,“刘大哥旅途劳累,不若先去梳洗一番,等用过晚膳后,再行典礼如何?”
猛点头。
能跟在刘睿身后的,自不是平常之辈,很快就压下心底的波澜,重又低首敛声,掩去了全数的气味。
柳沁先给先生行礼,“祝先生、梅先生安好。”再转头对着孩子们挥手,“坐,大师都坐。”
去了蒙面纱巾的兰可实在美,那白嫩嫩红扑扑的小脸。柳叶眉,含情目,琼鼻小嘴,现在看着她小嘴一张一翕,吐气如兰,柳沁至心醉了。
神清气爽的柳沁刚走至倚栏轩门口,恰刘睿徐行走出,西下的落日里,面劈面的两人,对看一眼,相视而笑。
一口口水呛入喉咙,柳沁冒死的咳漱起来,兰可和秋荇忙从中间一桌跑到她身边,又是拿水,又是抚背,好一阵慌乱,长安长康魏三亦站起来,有些愤怒的瞪着刘睿身后的人。(未完待续。)
“全凭贤弟安排。”
柳沁拿起了筷子,孩子们喝彩一声,在先生“寝不言食不语”的斥责中终究温馨下来,埋头苦干。
刘睿的话不但让柳沁怔住,他身后的四人更是大吃一惊。
柳沁和刘睿走进时,食堂里已坐满了十几张桌子,俱是五岁至十岁的孩子,在先生的带领下,给柳沁和刘睿施礼,“公子好,刘公子好。”
再听到柳沁说出“不执于世俗之念,妄论凹凸贵贱,视众生划一”之语,心中更是既吃惊又震惊,不由再悄悄的将那位肖公子打量几眼。
中间兰可实在看不畴昔,略皱着眉头斥道:“秋荇,你忘了大少爷的话么?”说得秋荇一吐舌头,将扇子丢在桌上,一扭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