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别院位于北城西南。离烟雨湖的花街不是很远,当初置这么个处所,就是为了便利他逛花楼。
如果说宁致远和赵淙是小纨绔,那么这淮阳伯就是老纨绔。
管家念了一串的名子,都是常平常常来往于曹家别院,与伯爷交好的人物。
这宁家和赵家都是芜城驰名的富商,两家一贯交好,而这宁致远与赵淙又臭味相投,以是更是好上加好,经常相约干些寻花问柳,斗鸡斗狗等事,实足十芜城最驰名的两大纨绔。
淮阳伯的黑雄公然了得,一起过关斩将,将其他的鸡斗得毫无还嘴之力。
如果是第一返来的人,必然大大感慨淮阳伯会享用,不过这一群都是常常来往的,早见怪不怪,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就等着抽签决定争斗的挨次。
大门口,管家早带着小厮们候着,将三人殷勤的接出来。
有这些背景的淮阳伯在芜城是个特别的存在,没任官职。不受宦海的制约,但宦海中也没有任何人敢招惹他。
淮阳光志对劲满,起家去换衣,还不忘调笑宁致远几句。
何况芜城曹家与宫中当权的曹贵妃还是远亲,曹慎算是曹贵妃的远房表哥。
乃至比芜城府尊柳大人的府邸更威武,更有气势。
此时中午刚过,走动的人很少,四个小厮无所事事的打着哈欠,聊起昨夜打赌的事,才来了兴趣。
“嗯,看来就只差我们三个呢。”
另一个不干了,“我如何不如他了。伯爷真偏疼。”
淮阳伯洋洋对劲,赵淙哈哈大笑。
“宁少爷,赵公子,您们来了。”
“真的,听谁说的?”
淮阳伯平生有两大爱好,一是逛花楼,二是博彩,他喜好的博彩并不是赌场中的摇色子之类,而是贵族阶层风行的玩意,如斗狗斗鸡,之前时新的是斗狗。比来从帝都传来新弄法,斗鸡。
门口四个小厮分两边站着,俱是黑衣黑裤,高大细弱甚是剽悍。有那不相干的人走近,只将脸一板,就吓得别人远远避开。
“伯爷有约,我们怎敢不早早来候着。”
“呵呵,谢伯爷嘉奖。”
其他江湖家数、****权势见了他也要绕道走,没人情愿无缘无端获咎这么个在芜城跺顿脚地也得抖三抖的人物。
淮阳伯朝身后的宁赵两人笑道:“宁小子,赵小子,本日这鸡王之魁首你俩可不准与我抢。”
芜城东城与柳府相隔不远有座府邸,只看高矗立立的门楼,厚重的玄色桐油大门,从门楼肩上延展出去的一眼望不到边的院墙,再加上门头上“淮阳伯府”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就显得非常的气度。
曹慎作为朱紫之父被天子封了这么个爵号,但只享爵号没有爵位,子孙后代也不能袭爵,算是驰名无实。
“唉,宁小子,不是伯爷我说你,你说你好歹也读了几天书,如何肚里一点墨水也没有,你看看你起的这叫甚么名,再看看我起的,黑虎,黑雄,多气度,多有气势。”
这宁少爷和赵公子但是伯爷的座上宾,他们天然不会获咎。
门口的小厮奉迎的围上去。
从门里哈哈大笑走出的是其中等个子,身材滚圆显得有些矮胖的男人,四十出头,脸孔倒是驯良。只是一脸的肉,这么一笑,两只眼睛都笑没了,仿如弥勒佛再世。
淮阳伯乐得哈哈大笑不止,身上的肉跟着抖啊抖的,后边服侍的丫环都跟着叨光,顺手被打尝了一锭银子。
“感谢伯爷。”
“伯爷,大黄是我那条狗。”
管家恭敬答道:“陈少爷,吴老爷,张公子……他们都来了,在前厅候着呢。”
“哈哈,宁小子,你就那么有信心,好,今儿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大黄短长还是我的黑雄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