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感受她没甚么睡意,颜清沅磨了磨牙,亲上了她的胸口。
那一夜的都城,是大雨洗不去的血腥。
端王早早分开了忠王府,但是颜清沅和宁昭昭,却还是耗在书房没有拜别。
“你脱衣服干甚么!”一碰到那热烫的肌肤,宁昭昭就炸了!
颜清沅的大拇指摩挲着她的唇,哑声道:“我记得我可向来没教过你这个……你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
她的话让皇上想起了颜皇后。
宁昭昭愣了愣。
宁昭昭恨不得立即就暴打他一顿,挣扎间竟真把他给踢下了床!
放逐三千里,这跟要宋顾谨去送命何异?
颜清沅翻了个身半覆住她,道:“那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们来讲点别的。”
“你还没睡啊?”宁昭昭仿佛有些欣喜,后又道,“我有一肚子话想说呢。你说皇后娘娘现在在干甚么?”
“那宋贵妃呢?她是不是很对劲?”
……
宋顾谨双手被桎梏所缚,跪在了地上,低声道:“爹,娘……”
既然查到了丽嫔,宋贵妃却安然无恙……只能说是皇上用心包庇了。
“我怕你心软。”
一贯好睡的宁棒棰却到半夜都瞪着眼睛,悄悄抚摩着他刻薄的背脊。听着内里的风雨声,宁昭昭很当真地想着苦衷。
宁昭昭悄悄地抚摩他的长发,低声道:“嗯,你猜对了,阿沅。”
颜清沅摸索了几次她都抵挡得很短长,只好偃旗息鼓,亲了亲她的胳膊,道:“睡吧,我不闹你了。”
过了一会儿,她恼道:“颜清沅,你之前竟然还逛花楼!你脏死了,从速给我下来别碰我!”
“可……我为甚么一点都不欢畅?我应当早就看破了,他就是如许的人。”他喃喃道。
“我猜对了……昭昭,我猜对了。”
颜清沅悄悄地哼了一声,又含住她的唇畔亲了一会儿,才起了身把她抱起来回了房。
“皇上亲身下的圣旨。夫人呐,您就惜福吧,起码人还在呢。丽嫔耿家,已经被满门操斩啦!”
你要许你的女人一世安好,可我,不过是想保我的孩儿,性命无忧罢了!
宋顾谨低着头,任父亲一脚狠狠踹了下来,双手紧紧握着。
他把脸埋进她怀里,道:“昭昭,我本日把话放在这儿,将来,你必然不能为他们讨情。”
“说……甚么?”宁昭昭俄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也是……毕竟行刺嫡公主,还欲刺杀废太子,如何看都是重罪。最可骇的是,她畴前不晓得说了多少大话,此时也已经……不攻自破了。
可哪怕是当年,皇上都感觉,仿佛跟她隔着一层甚么。
“就这两天她就会搬出宫了罢,如果已经获得了动静,约莫夜不能寐。”颜清沅懒洋洋隧道。
他竟当真恼了,道:“我的小棒棰,这可不是谁都会的,有些人一辈子都没传闻过呢……你最好乖乖奉告我,不然,今晚我们俩都别睡了……”
“你明日便出宫吧。罗衣……是朕对不起你,对不起颜儿。可朕,曾经许慧心一世安好,承诺要让她成为这世上最高贵的女子。朕不能孤负她。”
的确,颜后是那样完美的一个女子。她的面貌在当年几近让全部都城为之倾倒,她的才情,她的教养,无不是首屈一指。她那样和顺可儿,知冷知热。
虎毒食子,子必群起而攻之。
丽嫔但是宋贵妃的人!
颜清沅被踢到底下,不但不活力,反而笑了一会儿,才爬了起来,干脆把寝衣脱了丢去一边,钻进被窝里把她抱住了。
“你差点害得我们宋氏一家给你陪葬!从明天起,我们宋家没有你这个孝子!你也不准再对旁人说你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