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芷荷打断了他,道:“太子妃倒是不管这些的。你忘了太子进京的时候杀了多少人,哪个说出去,不是有根柢的老贵族?”
还没来得及哭喊,太子妃殿下俄然支起了一向懒洋洋靠在椅子里的身子,阿谁小行动吓得众诰命把到嘴的哭喊也都咽了归去。
柳鸳红身后跪着的就是她的继母,此时勃然变色,赶紧道:“娘娘明鉴,清楚是这丫头和情郎私奔,臣妾是下了力量帮她遮丑,未曾想她恩将仇报……”
倒是是时候……去跟那几位,打个号召了。
太子妃殿下架子端得稳稳的,面无神采,道:“荣睦大长公主考虑得还真是挺殷勤。”
她的眼锋扫过那些此时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妇人,冷冷道:“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些虽说并非你们的亲女儿,可也叫你们一声娘。你们知己过得去?”
这一个即将渗入在大齐都城权贵的毒瘤,在抽芽阶段就被比来表情正不好的太子妃给扼杀在了抽芽中。
世人一时语塞。
倒是有人想辩白几声的,但是太子妃殿下比来实在是有些吓人……她们只恐一个出声不落好,就步上了方才阿谁姜伯爵夫人的后尘。
钟品莲轻声安抚道:“可到底,太子妃殿下和公主是有情分在的,必定会考虑公主的处境。就算被问了罪,剥夺封号和封邑已经是最大的惩罚,公主现在正该保全本身,免得让母亲下半生无靠。”
姚芷荷明天是一向被禁着足,传闻荣睦在花圃里非常凄厉地喊着她的名字,她不由也有些心焦。
沉默不过是眨眼的工夫。
宁昭昭让人把端王府先清算出来安设那些不幸的受害者,涉事的府邸也都先圈了府,等候太子返来再做筹算。
听到这里,左颂耽看了宁昭昭一眼:“……”
她们一个个哭着喊着扑到了太子妃面前,陈述着这阵子的悲惨经历。
此时见她坐立难安,不由欣喜道:“公主,太子妃殿下有分寸的。”
……
眼看她还真是没完了!
宁昭昭想到了颜府。
性子磨了,就开端教她们一些奉侍男人的本领,真真堪比花楼妓子那般。
敢做出头鸟的,姜伯爵夫人的了局便是前车之鉴!
太子妃殿下漫慢道:“你们不说啊,没干系。只是到时候被别人招出来,当时是在牢里见过那位……可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了。”
权倾一时的荣睦大长公主也被脱下了华服,押入大理寺,等着问审科罪。
太子妃殿下淡道:“情郎呢?”
清官还不管家务事呢!
内心却在想着,磋磨继女,庶女,不是常有的事情,有甚么大惊小怪的?
阿谁被宁昭昭交给了齐缀的大嬷嬷,到底还是被她给杀了。
太子妃殿下当即呼唤了大理寺现在能管事的左颂耽左大人,让他带来了全套的刑侦破案团队,就把公主府当作了公堂,统统牵涉在内的诰命贵女一一在太子妃眼皮子底下审过。
乃至荣睦府的大嬷嬷还把那不听话的贵女拖到她们跟前儿来让下人糟蹋,吓得她们一个个恨不得咬舌他杀。
在比来黑化越来越严峻的太子妃殿下的强压之下,大师都是敢怒不敢言。
事情到这个境地,头绪是已经很清楚了。
为了撇开罪名,众诰命听了这个由头,纷繁点头称是,只恐跟谋逆沾上一点边。
本来跪了一地畏畏缩缩的贵女,此时倒有一个俄然抬起了头。
钟品莲明天也没上朝,留在她身边陪她。
这些人里,被蒙骗利诱很多,此时见了这个架式,一个个也畏首畏尾,有的还深思着考虑着是不是能油滑些。
想到宁昭昭的风格,姚芷荷稍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