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越来越浓的夜色,乐凌担忧道,“小娘子,夜深露重,还是早点安息吧。”
乐凌铺好了床褥,见薛青衣穿着薄弱,坐在窗前,忙取了件白狐狸毛的大氅为她披上,有件事她一向想不通。
虽说小娘子醒来病好了,脾气也好了,不过身为近身奴婢的她瞧着她心机倒是重了,并且她交代她做的事情,每一件事她都想不明白。
小娘子为何要开米粮店,并且还要背着公爷。
“这位郎君,你半夜不睡,潜入我的内室,如果是为了请我喝茶,那茶我已经喝了,你是不是也该归去了。”
薛青衣回到定国公府时,已经日暮时分。回到小巧阁,遣了小奴婢叫小厨房烧了点菜和定国公薛青山用了晚餐。
萧锐一掷,青龙剑瞬时就没入了劈面的木桩子上。
“你如何又来了?”薛青衣没好气隧道。
薛青衣向来不要她们这些奴婢守夜,乐凌也风俗了。
剑,是好剑,轻,薄,利。
祖孙两个有说有笑,饭后薛青山在小巧阁用了点茶后,才起成分开。
薛青衣净了手,揉了揉酸疼的手臂,等书薄干了,才吹了烛火,解下大氅,上了榻。
不太小娘子如此信赖于她,这让乐凌铭感五内,她暗自发誓要经心极力为小娘子办事分忧。
萧锐坐到室内的躺椅上,对夏荷挥了挥手,闭上了眼睛。俄然间又似想起了甚么,展开了眼,对着正筹办拜别的夏荷叮咛道,“记着,别伤了玉儿的身子。”
这么一个捧高踩低,趋炎附势,虚有其表的男人,她看中了他那里?还是说她是被他小白脸的形状所骗了?
人,比剑快。萧锐飞身而起,拔出了宝剑,还剑入鞘。
薛青衣怒瞪了他一眼,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看他气定若闲的模样,心中委实被他气的短长,他三番两次潜入定国公府,到底干吗来了?
她重新披上大氅,下了榻。望着贰心突突地跳得短长。这厮还真当小巧阁是他的后花圃了,他想来便来。
直至桌上的烛火只留下一小截,薛青衣才大功胜利,放下了手中的羊毫。
薛青衣拍了拍她放在肩上的手,道,“恩。乐凌,白日出去一天了,你也累了,就先退下歇息吧。”
薛青衣,心中突地一跳。不会是萧锐这厮又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