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府,柳茵雀感觉连呼吸都突然顺畅了很多,表情天然大好,也连带着红缨,面上的忧色也多了几分的逼真,脚步也愈发轻巧了起来。
“这听起来不错,但到底该如何办到呢?”柳茵雀心中微动,感觉红缨的话不无事理,只是履行起来委实难办。
“小殿下……真正应当和你在一起的,是凌云生呢,小殿下生得都雅,佩带甚么金饰,凌公子都会喜好的!”红缨一面笑,一面打着趣说道。
“红缨,你说,许公子会喜好甚么样的金饰呢?”柳茵雀笑着问道。
“小殿下,你说那里话?凌公子轻视你,或许是未曾尝到过你的好,如果你对凌公子的喜好让凌公子每天都能闻声,凌公子心中一打动,指不定就水到渠成了啊!”红缨笑着提出了一个馊主张。
“噗,红缨,你何时与我这般客气了?那琉璃盏,摔了便摔了,摆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又提它何为?”柳茵雀噗嗤一笑,赶紧悄悄地将红缨搀扶了起来,又为她扶了扶歪掉的发髻,饰以一枚点翠的玉簪。
“唉,”柳茵雀悄悄叹了一口气,随即收了手,“我又何尝,不想嫁给凌云生?只是,凌云生喜好的是姐姐,我若嫁给许瑟,他又怎会悲伤一丝一毫?在贰心底,尚未把我当作一小我物,又怎会顾忌我奉迎许瑟?”
“既是如此,那你便让素素跟着一道去罢。”就在蕙心差点完整绝望之时,门口俄然响起了薛桓天籁普通的承诺之音。
而蕙心,看了看手中披发着芳香的小果子,又看了看芳翠面上阳光而又带了几分怠倦的笑容,眼底不由出现了晶莹的细姨星。
现在,千万不能暴露马脚,红缨灵机一动,一个激灵竟是跪下了,泪水夺眶而出。
“红缨知错,再也不犯了……”红缨一面躲闪,一面苦着脸连连告饶,“只是,现在蜜斯一门心机惟要嫁给许瑟,凌公子如果得知,指不定会有多么悲伤呢,如果悲伤至极干脆恨上了小殿下,那……”
“这……”芳翠愣了愣,自是没有猜到一贯娇生惯养的小殿下,竟然会对上山采药这类苦差事感兴趣,一想到小殿下能够会是以受伤是以流血,脑袋摇得似是拨浪鼓普通。
“芳翠,我身子已大好,不必在这榻上持续将养着了,下次采药摘果子,无妨也带上我一个,不若整天闷在这不大不小的茅舍当中睡觉,捂得都快发霉了!”
“红缨不必说了,摆布天气还早,我们还是出街去逛一逛罢!”柳茵雀唇角微微翘起,而红缨也立即灵巧地凑上前来搀住了她的胳膊,一主一仆,各怀苦衷,共同迈出了长公主府的大门。
“小殿下……”红缨身子颤了颤,赶紧将面上的残泪尽数抹去,再一昂首,已然带上了几分忧色,“多谢小殿下恩情,红缨,红缨……”
“是。”红缨按下心头的不悦,嘴角一牵,也悄悄地笑了起来,“看,逸宝斋到了!”
“小殿下,红缨,红缨前日里不谨慎打碎了小殿下敬爱的琉璃盏,此番小殿下不计前嫌,要给红缨添置金饰,红缨,红缨受之有愧呜呜呜……”红缨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哭得梨花带雨,戚戚哀哀。
“莫非,要我买只鹦哥,调教好了再送到凌家不成?”柳茵雀不由打着趣苦笑,“如果,此事被凌家大夫人抓住了把柄,那凌家人,又会如何看我这个倒贴的傻女人?”
“这药……”大海碗见了底,蕙心一面舔着唇,一面向雨禾投来了看望的目光。
“这哪能是倒贴啊?”红缨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又很有几分局促,“顶多,不过倾慕罢了,毕竟,对凌云生怀春的闺阁少女还算少吗?如果你再不告白,那凌云生指不定就将你和许瑟许公子看作一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