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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看,这,就是答案。”蕙心将布包完整翻开了来,兰心一窥,不由吓了一大跳。
“这,这是……冤枉啊,冤枉啊,请大夫人饶命!二蜜斯,对了,二蜜斯,你可必然要为锦香做主啊!这些事,都与锦香无关,这……”锦香身子一颤,连连叩首告饶,接着,又将乞助的目光投向了司徒嫣然。
而那厢,听了大蜜斯的话,兰心心中倒是五味陈杂。嫣然对锦毓除了算计,向来不包涵面,使得锦毓沦为孤家寡人,而锦毓不但不顺从,反倒以为那是“姐妹家家闹一闹脾气”,如此软糯的性子,难怪会被肆意捏扁揉圆。
“你们,在说些甚么?”见两个小丫环眉来眼去,司徒锦毓倒是一头雾水,但见兰心眼底的赞意,对蕙心更是高看了几分。毕竟,兰心常日里,除了锦毓与大夫人,倒是鲜在人前暴露这等暖和靠近的神情。
随后,兰心换了身夜行衣,潜入了埋头苑。
“锦香,你可知罪?”大夫人面色冷厉,悄悄击了击掌,很快,一名小丫环便捧上了一个大大的托盘。
“岂有此理!我一味谦让,嫣然也就一味地得寸进尺,这也罢了,不过是姐妹家家闹一闹脾气,我道是她幼年不更事。而那日里,她竟是算计到了蕙心头上,蕙心与她何怨何愁,竟是要置蕙心于死地!”饶是司徒锦毓向来哑忍,现在却也不由动了肝火。
“蕙心丫头,你想到了甚么?”兰心见了蕙心的眼神,便知她有了体例。
她还记得,有好几次,锦香还把那香囊好端端地佩在身上呢,而自从那日事发,她便换做了佩带络子,如此想来,也不像是有人冤枉了她。
很快,花厅中人便到齐了,大夫人端坐太师椅之上,而司徒锦毓与司徒嫣但是分坐两侧,慕容雪作为烘托,也被嫣然拉着拽着带了来,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之上,而各自的贴身丫环,皆是侍立一侧,除了锦香。
一侧,另有一张小小的字条,虽是辨不清是谁的笔迹,但内里的一番陈情却也不像是瞎诌出来的。而阿谁香囊,绣工和用色,一看便是锦香常日里的气势。
“大夫人,锦香已经候在埋头苑门口了……”合法此时,卖力传令的贴身丫环芝兰凑了过来,对着大夫人悄悄福了福身子。
“蕙心丫头,你的意义,但是……”很久,兰心收回了心机,再瞥一眼那两个物什,蕙心的企图,她模糊贯穿了几分。
“芝兰,我们去花厅。”大夫人将手搭在了芝兰的掌心,迈着莲步向着门外而去。
“锦香,你好大的胆量,竟然做出这等欺瞒大夫人之事,委实过分放肆!”只一瞬,司徒嫣然也明白过来产生了甚么,凤目一扫,对着锦香沉声道。
“还记得那日里的秀枝女人吗?实在,我内心本是感觉有几分蹊跷,秀枝如此信誓旦旦,自是有了万全的筹办,但成果倒是如此,我心中本是悬着的,现在,终究有答案了。”蕙心喃喃道。
“是的,兰心姐姐照着办便好!毕竟,兰心姐姐也是一个聪明人。”蕙心对着兰心眨了眨眼睛,本日里本身表情好,破天荒地叫了声姐姐,倒更是密切了很多呢。
第二天凌晨,大夫人一起身,但见枕边放了一个小小的布包,还鼓鼓囊囊的。一时猎奇,大夫人将它悄悄翻开了来,但见本身丧失已久的赤金点翠步摇,另有一个绣了“锦香”二字的香囊,好端端地躺在了内里。
躺在布包里的,竟是大夫人昔日里丢失的赤金点翠步摇,另有一个绣着“锦香”二字的香囊,而在步摇的尖端,的确沾着些许殷红的血迹,看来那日里,蕙心也的确是得了朱紫互助,方才逃过一劫。而这个布包,是海离归偶尔丢失在蕙心的包裹中的,而那朱紫是谁,便也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