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茵雀埋着脑袋,半晌,才悄悄地吐出了一个字,而这时,许老夫人再一次的大怒了。
“母亲……”柳茵雀眼底垂垂氤氲起了泪花,垂下了头去,此情此景,许家大夫人更是气急废弛,公开里骂着,柳茵雀这小妖孽过分奸刁,在许家一脸冷傲任谁也惹不起,怎的到了长公主面前,却刹时成了一只和顺的小猫?
“茵雀,你的意义呢?”长公主手一抖,几乎将茶水洒了出来,看向柳茵雀的目光,净是浓浓的绝望之意。
“红缨,红缨求小殿下,求长公主殿下不要赶红缨走,红缨知错了,红缨再也不敢了……”红缨一面哭着,一面对着堂中二人连连叩首,但落在柳茵雀眼底,倒是虚假至极。
“长公主殿下,”大夫人陈氏深深看了一眼许老夫人,理了理思路,正色道,“犬子与令媛的婚事现在闹成这般,毕竟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没有把好关,将他们放纵了去。此番,既然令媛不肯意遵循我们许家的端方,想要本身如何舒畅如何来,那我们许家也不好强作挽留,那纸婚约,不如就趁着此时给退了罢。”
“你不过一介奴婢,现在犯了事,主子不要你了,自是你咎由自取,有甚么好委曲的?”柳茵雀看向红缨的眼神里净是嫌弃之意,饶是长公主感觉惊奇,却也以为女儿定是有着不得不如许做的来由。
而柳茵雀,倒是干脆不肯走了,很快,红缨和几名小丫环抬着箱笼也吃紧忙忙地追了前来,见自家小殿下无缺无损地站在长公主的面前,面上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仓猝凑上前来给二位主子福了福身子,但是,柳茵雀倒是一眼也不想多瞧她,独自摇摆着母亲的手臂撒娇。
“你……”老夫人气极,面前一黑晕厥了畴昔,顶梁柱一走,许家人讨不了好,只到手忙脚乱灰溜溜地将她架了出去,上了马车,回府寻医去了。长公主本想让自家府的太医前去诊脉,但现在怨怼已结,许家人底子就不肯领她的情,只想快快分开这个是非之地。
“殿下,莫非,你惊骇老身冤枉了你女儿不成?老身行得正走得端,从不诽谤谗谄于谁,此番令媛应下了,申明还尚存几缕知己,不如就此顺水推舟退了婚,也算是为我们两家留了些许薄面,自是好过今后闹大了,一纸休书坏了情分!”一番话,疾言厉色锋芒顿显。
“茵雀女人!你,你莫要诽谤,你……”许老夫人被气得语无伦次,身后的许家世人也是煞白了一张脸,毕竟,家丑不成传扬,如果被传了出去,那许家的名声便完整完了,而许瑟身负污点,今后又如何入仕如何服众?
“莫非老夫人竟是忘了吗?”柳茵雀冷冷一笑,“那便让茵雀替你想起来罢。前几日,许公子莫名失落,连续数日皆是不见人影。今一早,人倒是找着了,本来竟是睡到了醉香楼花魁红玉女人的房中!”
“长公主殿下,”还未等长公主发话,老夫人已然忿忿然地开了口,“茵雀女人这尊大佛,我们许家但是惹不起的啊,在府中贯会放肆放肆,惹是生非。初进府之时,老身怜她得了瑟儿的喜好,便给她安设了上好的院子,还从老身私库中匀了很多精美古玩给她摆被骗门面,样样皆是有来头的,可惜,竟被她一气之下全给摔了!此番,老身发兵动众地前来讲理,就是想要向殿下讨一个说法,如果能退掉婚约,那更是再好不过!”
“今儿一早?明天早上到底产生了甚么,许老夫人,可否为本宫作一番解释?”事有转机,能帮忙女儿洗清罪名的机遇,长公主自是分毫也不肯放过,而许老夫人倒是被气得肝疼,差点呕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