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介暨越欺主的贱婢,就算看着眼熟又能如何?就算曾被奥秘人引觉得亲信,又能如何?现在的她,不过一介弃子,莫非还能翻了天去?蕙心和柳茵雀互换了一个眼神,各自心领神会,此事,便也搁下了。
柳茵雀一听此话,一个激灵看了畴昔,但见发话的不过是几名略显痴肥的中年贵妇,见她看来,赶紧严峻地别过了头去。而蕙心,也被声音所吸引,微微侧首,刚好与她们身后的黑眼睛堪堪对上。
如许一想,红缨不但不感觉苦,反倒感觉有几分光荣,只要被调到了秋水阁,来日方长,还怕报不了仇吗?至于奥秘人那边,她模糊猜到柳茵雀已然叛变了,但却苦于本身不但没有证据,并且还本身难保,又如何给奥秘人通风报信?
第二天,红缨便践约被遣到了后院,与几名上了年纪的婆子一道,刷起了全府统统人的恭桶。固然,心中犹有不甘,毕竟蕙心不但还活着,并且还活得好好的,本身此番也恰是上了她的当,方才沦落到如此地步。
用了几筷子,蕙心已然有些饱足了,而这时,宫宴上的歌舞倒是方才开端。乐声靡靡,丝竹合鸣,舞姬们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妆容精美的容颜不掩风情万种,蕙心与柳茵雀看得不由有些痴了,却未曾发觉,暗中处一双亮晶晶的黑眼睛,正煞有兴趣地凝睇着她们。
“美人是美人,只是却不肯领凌公子的一片痴心,传闻她的mm对凌公子倒是痴心不改,可惜倒是单相思啊……真乃时运不济,造化弄人,可惜可惜……”另一个声音回应道,声音却略显绵软慵懒。
“好,皇表妹也想去那御花圃看一看银杏叶子,不如我们便结伴一道去走一走,摆布身后有宫娥丫环们跟着,天然也没人乱嚼舌根说甚么闲话。”
罢了罢了,现在说这些还尚早,当务之急是和刷恭桶的其他婆子们搞好干系,也好分到一些轻松点的活路,不至于累个半死。如许想着,红缨偷偷从袖中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匣子,内里的净是昔日柳茵雀赏下的银裸子,是本身特地存下来赎身和购置嫁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