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和晏妧梓方才走到暖桃轩外,就听到了老夫人和安嬷嬷的喊声,赶紧看向了自家女人。
“这……这是如何了?”
“都是你!若不是你没有好好照看好姝姐儿,她又如何会在赵府被人轻浮了,又……又如何会……想不开,要吊颈他杀!”
老夫人一把拍开晏妧梓的手,连身都不肯让她近,只一味的指责着晏妧梓,底子没有重视到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晏妧姝,嘴角极快消逝掉的那抹嘲笑。
本日这事,不过是晏妧姝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戏罢了,可偏生老夫人还信了,坚信不疑!
晏妧梓刚筹算把老夫人给扶起来,就被老夫人指责的眼神给定住了行动。
可刚到了门外,就听到了老夫人对自家女人的见怪,还挥开了女人的手,当即就生了护主之意,忍不住为晏妧梓出言辩白,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夫人狠狠的一巴掌给打懵了。
老夫人被晏妧姝吓得不清,眼圈极红,颤抖着一双如同风干了的橘子皮的手,抚上了晏妧姝的脸。
老夫人看了看一脸冷意的晏妧梓,愣了愣神,脸上有一刹时的苍茫,可就在这时,地上的晏妧姝悄悄的嗟叹了一声,她这才如梦方醒,看着晏妧梓说道:“你管束下人无方,又害得自家亲姐受了委曲,去祠堂给我罚跪,妧姝甚么时候醒了,你就甚么时候才起来!”
“好一个没上没下的丫头!你平日里都是这么管束丫头的?”
“究竟产生了何事!但是妧姝那孩子如何了?”
“如许就最好……老夫人屋子里的熏香实在太浓了,女人我们还是去暖桃轩看看吧。”
老夫人挥开了晏妧梓的手,喊来安嬷嬷,急仓促的就朝暖桃轩赶了畴昔。
玉清一愣,但很快就应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丝帕,依着晏妧梓的要求,把那香炉里的安神香包了些起来。
老夫人气得直喘粗气,晏妧梓赶紧走到老夫人跟前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老夫人这些日子精力更加不济,刚刚才睡醒起来,脸上还带了些倦怠之色,屋子里一股安神香的味道。
“老夫人……”
玉清咬着下唇,看了看晏妧梓,又看了看老夫人,“回老夫人……大女人她……大女人她在赵府受了点委曲,现在……已经被送回暖桃轩了。”
“玉清,你去把老夫人屋子里燃过了的安神香包一些起来。”
晏妧梓只说了这半句话,剩下的又不说了,听得老夫人非常焦急,安嬷嬷见状也赶紧过来扶起晏妧梓,恐怕她伤着了膝盖。
晏妧梓一下子扑到了老夫人膝头,眼睛里含着泪水瞧着她,脸上有些惭愧,“老夫人,我对不住大姐姐……”
“大……大女人!”
老夫人神采阴鸷,以往脸上对晏妧梓的和颜悦色,现在十足只剩下了不耐和讨厌。
暖桃轩下人本就少,跟着晏妧姝去赵府的阿谁丫环早就不晓得跑到那边去了。晏妧姝一回屋子就让门外的阿谁粗使婆子分开,本身关上了门,等老夫人来的时候,暖桃轩竟然连一个能够拿来问话的下人都没有。
晏妧梓目光一冷,加快了步子就走了出来,“玉清!”
“老……老夫人,您如何能怪在我们二女人头上呢,二女人但是……二女人但是劝说国大女人的,只是大女人不肯……啊——”
晏妧梓皱了皱眉,嘴里没说甚么,跟着到了晏妧梓面前,先是叮咛玉清去叫大夫,然后低头看了看晏妧姝的脖子。
玉清赶紧上前,抱着晏妧姝的双腿,安嬷嬷也赶快把凳子放在了晏妧姝脚下,二人合力,这才把晏妧姝给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