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妧梓站直了身子,脸上没甚么神采,偏过身子直直看向了晏妧姝,一字一句的说出了口:“晏家三房庶长女晏妧姝,为了一己私欲,给祖母父亲下毒,证据确实,还请皇上措置。”
天子看着晏妧姝这般不要命的磕法给惊着了,卡在喉咙里的话愣是没能说出口。
晏妧梓一群人到了金銮殿时,天子早就在龙椅上等着他们了。
晏妧梓往前走了一步,冲天子盈盈一拜,倒是显得身躯更加薄弱起来。
天子方才被晏妧梓激起的肝火被淑妃这么一打断竟消了很多下去,对着晏妧姝固然口气还是刺耳,但到底没了之前那样的暴怒之气。
晏妧姝一见淑妃过来了,当即便感觉本身有救了,仍旧咬得死死的,不肯承认是本身害了老夫人。
他的目光从晏妧梓身上掠过,看到裴司瑾的时候,目光顿了顿,最后还是逗留在了在火线躺着难以转动的晏妧姝身上,目光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晏妧梓说着说着俄然垂泪,顺势就跪了下去,与晏妧姝那暴虐的心机构成了极其光鲜的对比。
天子最讨厌的就是死不认账的人,更何况他的心本就是方向晏妧梓的,听了晏妧梓声泪俱下的话,那里还容得晏妧姝多抵赖。
天子闻声来人的声音也愣住了方才的话,抬眼朝门外看了畴昔。
裴司玺看着阿谁女人,面上却没有半点好神采。
裴司玺冷硬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显得非常的高耸,淑妃闻言神采一见,藏在广大袖袍里的部下认识地攥了一下,但很快调剂了过来。
淑妃一进殿就看了晏妧姝滚在地上叩首,身子都被汗水给浸湿了,神采也不是特别都雅。
天子低头看着阿谁不过十三岁的女人,明显只要那么点大,却要撑起这个看起来光鲜,实则尽是败絮的国公府。
“这虽是你们国公府的事,可老夫人是朕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现在出了这些事,朕如何也得管。”
天子收敛了心神,把目光投向了晏妧梓,等着她说话。
“你还敢抵赖?”
就在天子命令把晏妧姝拖下去收监之时,门外俄然传出一阵呼声来。
“朕本日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晏妧梓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看着晏妧姝更加变得惊骇的脸,心中溢出淡淡的快感来。
“儿臣拜见皇上。”
天子大手一挥,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大殿里一时静了下来,淑妃看了看天子,又看了看算是聪明的晏妧姝,眼睛眯了眯,面上又是一副心慈怜悯的模样,瞧着天子看似有些踌躇地开了口:“皇上……这晏大蜜斯都如许了,事情……会不会有些……”
裴司瑾的那双眼睛和淑妃极像,淑妃的那双眼睛里却浸着裴司瑾没有的只属于女人之间的窥测。
世人一进殿就纷繁下跪施礼,只要被抬起来的晏妧姝没体例施礼。
这话重新到尾都是晏妧梓在说,到底是不是那样也没人晓得,这晏妧姝又惨痛成如许,身上一身都是伤的,何况晏家二蜜斯无能的名声早就传遍了全部都城,这事情是不是有隐情……还不得而知呢。
晏妧梓的眉头皱了皱,朝淑妃那边看了畴昔,却恰好对上淑妃的目光。
“你如许暴虐的女子,如果朕不把你措置了,只怕今后也会不得安生。”
来的人恰是四皇子裴司瑾的生母,天子真正的心尖人,淑妃娘娘。
天子现在恰是怒极的时候,看着晏妧姝就想起她对国公府老夫人所做的事,真真是恨不得赐她一个五马分尸。
天子内心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