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玺不为所动,反而是低下头看了眼晏妧梓,面上不知是何神采。
“你可真是想杀了她?”
那男人不敢与晏妧梓再有甚么抵触,可心中憋着一口气,只能撒在晏妧姝和周氏身上。若不是周氏这个死婆娘,那他也不会遭这个罪!
“我不过就六岁,那边能懂何为威胁。这不过……是场皆大欢乐的买卖罢了。”
裴司玺……也不是个简朴的角色……
“你这个死婆娘。要不是你叫我帮你把阿谁丫头卖了,我会变成如许吗!”
若真是想杀,早就把晏妧姝掐死了,如何还会拎着她。
晏妧梓的声音非常稚嫩,却带着难以言明的阴沉之气。
“你同我归去,把事情的原委全数说出来,我保你的命。”
“既然这般不听话,那这双手,还是不要了吧。”
“为甚么?”
裴司玺盯着本身掌心还带着晏妧梓味道的荷包,轻笑一声,然后收到了本身怀中,抬脚走到了那男人面前。
裴司玺轻笑一声,面上不知是甚么神采,唯有他本身晓得,他劈面前这个身量不敷他腰间的小丫头,非常感兴趣。
晏妧梓稳了稳心神,昂首看着裴司玺,脸上竟带着得意的笑意。
裴司玺的声音似是带着勾引的意味,那男人的手微微松了些。
“现在还没想好,等我今后有甚么要你做的,再奉告你便是。”
“你帮我一次,我也不会奉告旁人你的身份,和你本日来了此处的事情。”
“这……这位公子!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女儿!”
那男人又恨恨的看了晏妧梓一眼,似是恨极了她,但又有些害怕在里头。一个不过几岁的小丫头,竟有这般狠辣的心机和手腕,直直朝他脸上划去,划烂了他的脸!
裴司玺顿了顿,“只要你承诺我一件事,我就承诺帮你救你的庶姐。也……能够在国公府帮你说几句话。”
“你抓错人了!她不是晏妧梓,她……她才是,她才是!”
“周姨娘……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你是甚么人!我凭甚么信你的话,如果……如果我放了她,那我就半点活路都没了!”
“你停止!停止!”
如果晏妧姝死在了这里,国公府里的戏还要如何演下去。
他那双乌黑又肮脏的手,还是掐在晏妧姝脖子上,可在手腕处竟生生断开,喷出的鲜血洒在了早已没了认识的晏妧姝的脸上,另有几滴落在了周氏身上。
“我……阿谁死丫头毁了我的脸,把我害成这个模样,这都是这个死婆娘害的!以是我……我要拿她的女儿来偿命!”
周氏一见晏妧姝成了这个模样,吼怒着就上前,死死扳着那男人的手,想要他送了晏妧姝。
“这个买卖我反面你做……”
“你这是在威胁我?”
宿世的她就是如许被周氏卖掉的,被那对黑心的人牙子佳耦卖给了农户,当了十年的村落野妇。当她被周氏灌下哑药,被周氏和晏妧姝一刀一刀的划花了脸,不知半夜梦回的时候,她们可有半分的惊骇,可有半分的悔怨!
“三哥哥,烦请您……把我庶姐救下来。”
但如果周氏母女死在这里了,她不甘心!
裴司玺擦了擦手,语气平平,仿佛刚才斩断的不是人手,而是猪蹄。
“姨娘是不是感觉只要晏妧姝死了……那你便能够相安无事了?”
周氏似是见到了拯救稻草,就像是上前抓住裴司玺的袍角,却被裴司玺躲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