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生把安嬷嬷手里端着的铜盆一把扫了下来,铜盆直直砸在了周氏头上,那水也全数淋在了周氏身上,鲜血从周氏额头留了下来,和着水在脸上蜿蜒出数道血痕来。
周氏桀桀怪笑,嘴里的血沫子喷了晏明生一脸,“我是背着你偷人了,那又如何样,如果不是我粗心了败在晏妧梓脚下,你一辈子都不会晓得!你还会把我和阿谁男人的孩子当作亲生的来对待,哈哈哈,晏明生,你就是个半点本领都没有的懦夫!”
但是晏明生现在那里还听得进周氏半个字,一脚踹开了他,“你这个荡妇,骗了我这么多年,你现在竟然还想骗我。来人啊,筹办东西,我要滴血验亲!”
周氏怒极反笑,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明生,“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何时至心待过我……就连妧姝,也是我趁你不重视给你下了药才有的,梁慈恩身后,你又踏进过我的房间多少次!”
晏明生听了晏妧柳的话,这才蓦地惊觉本身方才竟几乎就掐死了周氏,这才松开了手,看到本技艺上衣袖上满是周氏的口水和血液,心中忍不住直泛恶心。
晏明生点了点头,甚么话都没说,沉默着上前,拿起那把小刀往本技艺指上一割,血珠连串的冒了出来,晏明生挤了一滴在水里,然后拿着刀子走到了玉竹面前,竟是要亲子取那孩子的血。
晏明生听了周氏的话,已经没有任何情感了,只是手中不竭的在收紧,他没想到竟然连晏妧姝,也是周氏趁他不备,设想了他才有的!
周氏被拖着颠末晏妧梓身边的时候,眼睛还是死死得盯着她,伸长了脖子,竟往晏妧梓身上吐了一口血沫,但被玉竹给挡了下来。
老夫人被这个究竟气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兰氏和宋氏赶紧扶着老夫人坐下,老夫人一边敲着桌子,一边念叨着家门不幸这几个字。
“老爷,老爷……他真的是你的孩子,你信我好不好,求求你信我!”
周氏似是发了狂,直接起家奔向兰氏,竟然一把夺过了孩子,把那孩子高高举起,竟然想要直接把他摔在地上,筹算活活摔死他!
至于你女儿的那些,我会渐渐的还给她的,你们母女才该在天国团聚!
江城把孩子交到了玉竹手里,本身则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持续站在门外。
说话的竟是一向躲在角落,一向一言不发的晏妧柳!
“江城!”
“我……呸!”
晏妧梓被玉竹抱在怀里,遮住了面前的气象,但是周氏不竭谩骂和谩骂着她的话还是不竭的钻入耳朵。
“三老爷,筹办好了。”
两滴鲜血滴在本来澄净的净水里,晏明生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铜盆里的动静……
周氏也顾不到手上钻心似的疼痛了,膝盖碾过地上的碎片,用膝盖走到了晏明生面前,抓住他的鞋子,声嘶力竭的嘶吼着,说那孩子是他的亲骨肉,脸上神采癫狂。
周氏瞪大了一双眼睛,老夫人赶紧叫人把她拖出去,恐怕她再说甚么话来。
周氏在府中做了这么多恶事,大师是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才没有真的遵循家规国法来措置她,不然凭着她之前做的那些事,就是死上好几次都足以了,但是现在世人却被奉告,周氏的孩子竟然不是国公府的血脉,竟是她和野男人厮混的孽种!
晏妧梓嘲笑一声,宿世你卖我入乡野,划烂我的脸,灌了我哑药,夺了本属于我和哥哥的统统,还将我沉了江,如许让你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了!
晏明生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感觉那是污了本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