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在半空里划出了一道“曼妙”的弧线,好巧不巧的,就砸在了桌子上面,撞翻了摆在上面的一整套茶壶茶杯,然后,一并滑下桌子,碎在了地上!
白瞎了她对他的信赖!
哱承恩一脸坏笑的翻开了被子,筹算逗一逗“偷跑过来的柳轻心”,不想,一眼看清了阿谁睡在他中间的人以后,神采,就完整完整的生硬在了脸上!
在哱承恩想来,翠儿这没甚么胆量的小丫环,如果没有得着柳轻心的授意,是不敢做出这类爬他的床榻的事儿的,他错不该,错不该明天听了她的“转意转意”,信赖她真的是不想把翠儿塞给本身做小了,放松警戒。
这个混蛋!
他的身材向来强健,长这么大,头疼脑热的次数,都不超越五次,像如许不舒畅的时候,更是平生第一次。
一个清脆的耳光,毫不包涵的甩在了哱承恩本身的脸上,很快,他的半边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率,肿胀了起来。
怎甚么都想不起来?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奴婢,奴婢……”
被单上,一抹殷红,刺得他眼睛生疼。
跟他同寝共榻的人,不是柳轻心,是……翠儿!
这里,这里清楚就是他昨晚睡的那间屋子嘛!
哱承恩仇恨的冲着翠儿大吼了一声,顺手捞了榻边小桌上的空碗,就朝着她摔砸了畴昔,“别让老子看到你!滚!”
哼哼,他就说,他家娘子不是那狠心的人,让他这个在外驰驱一个多月的,返来了家里,还要一小我睡!
对!
谷子壳儿缝制的枕头本就沉重,柳轻心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妊妇,这一下儿丢出去,能有多远?
柳轻心是学医的人,长年打仗药材的她,对统统气味,都非常敏感。
莫非,是昨儿早晨洗冷水澡的干系?
这类味道,过于浓烈的话,闻得久了,会……导致流产!
绝对不会。
他竟然,竟然跟别的女子……竟然……竟然……
本来还感觉哱承恩是个值得拜托的好男人,想要尝试着喜好上他,跟他共度平生的柳轻心,这一下子,就心落到了谷底,对他绝望至极起来!
哱承恩前一天跟翠儿有过鱼水之欢,身上天然就不成制止的,会带有翠儿身上的胭脂味道,这一近了柳轻心的身……哪还能不被她闻出来?
但,他不会要翠儿。
呃……没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