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歌也跟着子敬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压服了本身一句,“清吏司又不是刀山火海,就算拿了人去,也是要讲事理的,总不至于直接给人上刑具才是。”
“你说,沐少爷能活着从清吏司返来么,子长?”
隔三差五过来送炊事,两人也跟顾九歌打了几次照面,虽说不上熟谙,但也算不得陌生,念着屋子里在坐的几人,仿佛只要他像是比较好说话,又“能说话”的人,这名唤子敬的德水轩前堂,便看似随便的跟他“随口”问了一句。
“沈少爷总得带人同去的啊!”
顾九歌拧了下眉,昂首看向跟他扣问沐睿地点的子敬,像是有些迷惑他竟然不晓得这事儿,“方才黔国公来了,得知这事儿,还发了一通火,几乎把桌子都掀了。”
“老天爷开不开眼,我不清楚。”
马车碾着半融的积雪,直往德水轩而去。
见子长不想在跟本身议论沐昌世,子敬抿了下唇瓣,换了话题。
……
“喝酒大可不必。”
“你少拖累我点儿,我就心对劲足了。”
子长抖了抖手里的缰绳,催着马匹快跑起来,“我信三爷。”
“今晨清吏司来人,非要带他回司里问话,道是存亡勿论。”
“听那位夫人的意义,沐昌世那混蛋东西,是伙同人挟制王妃送嫁车队的人啊!”
“还好你点醒我,不然,惹了主子不悦,我可该被剥皮抽筋了。”
子敬收好空了的食盒,跟与他同来的另一个德水轩前堂爬上马车,眸子里尽是迷惑,“这事儿,三爷应当也晓得吧,子长?”
“不消人告状,你也少不了挨揍。”
“不好说。”
“怎没见沐少爷呢,九歌?”
说完这句,子敬像是想起了甚么可骇的事情,本能的打了个颤抖,缩了缩脖子,跟子长道了声谢,“等休沐了,我请你喝酒。”
“子长,你说……老天爷当真有眼么?”
子敬自言自语了几句,昂首,看了一眼假扮建立夏的沐睿,忙嘲笑着吐了吐舌头,“夏哥,可不兴跟三爷面前告我状啊!不然,我可少说也得挨他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