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琼,快过来我瞧瞧。”萧雪琼还在愣怔,李月容已经撩开帘子迎了出来,满头朱翠都已卸下,乌黑和婉的长发散在胸前,浓眉星眸,高鼻红唇,不施粉黛却还是明艳动听。
“前次同床夜聊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也是在这殿里。”李月容怀里搂着萧雪琼,非常感慨。
李月容听了真是又恨又气,看来这个李致是当真想和她撕破脸皮。当着萧雪琼的面又不好发作,李月容尽力平复下肝火,搂紧萧雪琼欣喜道:“你别担忧,他此次闯了大祸,被皇上惩罚禁足,那里另有胆量再讨你?”
“让你刻苦了……胳膊好了吗,抱这么紧不疼么?”
“明天吓坏了吧?”李月容强迫本身不去设想李致欺负萧雪琼时狰狂暴心的模样,柔声问怀中温驯如小羊羔般的人。
说完三五下就脱下外套,暴露薄弱的小身板来,李月容也不在乎,将两人的外套拿去内里架上挂着。
“今晚就留在这儿陪我,我们姐妹说说话。”李月容脱下罩衣挂在架上,修身的中衣勾画出她曼妙饱满的身姿。
“乖,别哭,眼泪浸着伤口要疼的。”李月容抚着她的背哄道。
“六年了。”萧雪琼闭着眼睛,轻声回到。李月容的手指纤长有力,轻抚着她,似有魔力普通,荡去了她心头的暗影。
烛光闲逛,沉寂无声,萧雪琼有些惊骇,不敢再往内里走:那密实的帘幕前面,是日思夜想的月容姐姐还是脸孔狰狞的妖妖怪怪呢?
朝思暮想的人在最需求的时候呈现,萧雪琼鼻子一酸,眼泪直打转,忙抿着嘴吸鼻子试图憋归去。
“你在胡说甚么,”李月容皱起了眉头,“你觉得你一个小女人,话都没和李致说过,他为甚么要和你过不去?还不是因为我触了他的怒,他转而拿你撒气!惹费事的人恰好是我,此次的事与你来讲才是真真的无妄之灾。我还没说甚么,你这个小傻瓜倒急着致起歉来了。”
李月容只当她明天受了欺负,现在委曲得哭了,心疼得不得了。想把人拉进怀里安慰一番,又念着她胳膊受了伤,想伸手替她擦泪,又瞥见那巴掌大的小脸红肿了半边,上面涂着淡绿色的药膏。
“从我们江州相逢,我仿佛一向在给你找费事,不,是从我们熟谙的那天开端,我就是个费事精。”旧事一幕幕,萧雪琼喃喃说道。
“如何了?”自上而下的视角,更凸显萧雪琼那对水波泛动的含情目,鼻子小巧挺翘,低垂半开的衣领下是一片少女独占的粉嫩光滑,李月容看得一阵恍忽。
“可你还是个爱哭包,动不动就掉金豆豆,然后喊着让月容姐姐抱抱。”李月容用心逗她。
“明显是我见犹怜。”短短几个字,李月容感觉迟缓又降落,萧雪琼的谨慎脏又扑通扑通做起乱来。
“诶?”
“不要,我还没抱够。”萧雪琼决定率性到底了,她的一条命就比如雨中浮萍,不知哪天就翻了畴昔,与其去时痛恨,不如活时尽情。
李月容闻言放下心来:“才子投怀,还没传闻过嫌抱得紧的,我是怕你压了胳膊蹭了伤口。”
“衣服鞋子都脱了吧。”
“姐姐。”萧雪琼半撑起家子看向李月容,满目皆是忧色。
“奥。”萧雪琼低下头应到,耳根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