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琼撇撇嘴:“他们一家有事没事地往我们府上送厚礼,这江州离都城山高水远的,他们总不会是为了我这个驸马府的小妾而献殷勤吧?想想也晓得,定是有求于你和将军。”
“没错,不过此次执笔的是你二姐的相公。你是如何猜到的?”
“因为我正看的江州的来信啊。”李月容扬了扬手上的信笺,复又放下,两根苗条的玉指敲打在纸页上,收回轻微而富有节拍的声响。
“以是姐姐的意义是......齐家迟早要遭殃,怕扳连到秦王殿下?”萧雪琼终究回味过来了。
李月容笑道:“这就说不畴昔了吧,如何就许你惦记取他?莫非我不会妒忌么?”
“唔......”萧雪琼想了想,回道:“因为姐姐家权势最大吧,他们虽有一较胜负的打动,但又不敢妄动。”
“但是……”萧雪琼游移了一下问道,“像姐姐说的,各方权势犹存,并且不减反增,再加上新朝甫立,根底未固,陛下即使有此意,又如何实施呢?莫非那些人会任由宰割么?”
“如何能够,”李月容不觉得意,持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齐家为何会支撑我父亲呢?”
李月容略微沉吟了一下:“可不是有求于我这么简朴,他们是想在朝中找个稳妥的背景。现下最得宠的几位皇子中,三皇子背后是梁家,而梁家与你姐姐嫁的江州齐家是出了名的不对于,你父亲在位时,他们为了争权夺利没少相互捅过刀子。至于五皇子,他是有些本领,无法本身生母的出身上不了台面,不能借力不说,一帮穷亲难友还得托他的后腿。”
“嫌弃?如何能够。”李月容笑了,“最不敷忠心,最大逆不道的,不就是我们李家么?”
“如何,莫非我说得不对?”萧雪琼也憋不住了,笑着问。
萧雪琼像说些甚么,却又不晓得说些甚么。但是她现在明白了为何月容姐姐老是那么忙,为何老是抱怨烦苦衷多,因为要考虑这些本身做公主时想也不会想的事儿啊,并且她敢必定,她的几个姐姐也不会。
“你说得不错,确切如此。”李月容鼓励她持续说下去。
仿佛是烛光亮亮的色彩带着温度,萧雪琼感觉本身满身都暖洋洋的。好温馨的时候啊......萧雪琼内心冷静感慨着,当然,如果在这个温馨的时候,她的月容姐姐能重视她一下就更好了。
“嗯……”萧雪琼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弱弱地说,“我感觉亲王殿下想得很对呀……”
萧雪琼一张小嘴微撅着,非常不满地回道:“那那里能一样呢?你呢,和他是正儿八经的伉俪,遵循官方的说法,是几世修来的缘分,百年以后还要在一个墓里住着。我就不一样了,我但是小妾。我体贴将军,是出于下人对刻薄仆人的感激,你惦记他那就是伉俪情深了。”
“没错,这是一个启事。”李月容点点头,“但更首要的是,李家在起兵前就已经获得数家的支撑,江州齐家就是此中之一。江州城不攻而破,卖力东南驻防的齐家对新朝但是功不成没。”
“是如许,”李月容点点头,“别的几家也是一样的心机。能够说,李家获得了皇位,但并没有真正获得天下。因为早在起兵时,便挑选了向其他权势让步,以赢取支撑。以是你看,前朝的权贵大多还是权贵着,处所豪族还是拥兵自重。我经常想,现在的大周和你父皇在位时的萧朝,除了皇家姓氏分歧,另有甚么不一样的呢?几日的风景,萧朝就能分崩离析,那么周朝呢?”
“噗!”李月容没忍住,被这番论调逗得笑个不断。